刘长安下午有课,因为没有诸如卖狗肉,给泥鳅挖坑,晒辣酱,做工,打牌等重要事情,他一般是不会找理由逃课的,所以和李洪芳的见面便约好在上课的教室。
刘长安先来到教室,了地址给李洪芳,她说一会儿就到,并没有详细问路线,看来对湘大也颇为熟悉。
刘长安坐在教室里,想起了竹君棠被禁足了,应该是找秦雅南请假了,便打了个电话给竹君棠。
“干嘛?”竹君棠正无聊呢,听着刘长安的声音有些兴奋,难道他来找自己玩了?
“叫爷爷。”
“爷爷!”
“没事,我上课了,拜拜。”刘长安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竹君棠看着通话中断的界面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刘长安根本没有来找她玩,就是表达下对她被禁足的幸灾乐祸而已!
“门主!”竹君棠把手里的飞盘丢了出去,看着“门主”兴高采烈地跑去叼飞盘,哼哼了好几声,下定决心要在挑衅刘长安和给他制造更多麻烦的事业上再接再厉。
等我出来了,就把你……好烦啊!既然诞生了自己这样完美无缺的仙女,就应该让她心想事成,顺心顺意,为什么还要有刘长安这样让她无可奈何的家伙出现?
竹君棠生气地去糖果屋吃东西去了。
刘长安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有过多久,李洪芳就走了进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大教室里多了一个旁听的,也只有刘长安班上的同学才会多看几眼,同时不禁有些羡慕,为什么刘长安这么有异性缘?
李洪芳虽然年轻,但是在满目的大一新生中,还是显得非常成熟,只是她戴着棒球帽,一坐下来,身材不显,倒也不那么引人瞩目了,至于从侧面路过的人,才能够看到她的双腿充满力量感而臀线圆润,校园里绝大多数女大学生都缺少锻炼,少有如此健康而精力十足的感觉,在许多人眼里,便是另外一种诱人的风情了。
如果不知道她是个死人财的,还会觉得她挺阳光。
“没有想到你还会认认真真地来上课。”李洪芳表达了自己对在教室里看到刘长安还有他的身前摆放着课本和铅笔的敬意。
“很多以校园为背景的小说,还在读书的读者往往无法理解主角那么强大还在学校干什么。离校以后,获得了在校园里无法企及的很多自由与生活的读者也会比较排斥,因为他向往更高层次的生活……有些主角在校园里,只是作者为了剧情罢了,而我在学校里上课,是因为对我来说,当霸道总裁还是校园狂少,都没有区别。”刘长安顿了一顿,纠正道:“我上课不怎么样认真。”
李洪芳赞同这一点,从第一次见到刘长安,他高超的身手就让李洪芳感觉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还知道她那个根本没有青史留名过的祖宗李道仁。
最重要的是,能够守护活人棺的,必然是神秘叵测的强者,强者行事,岂能以常理揣度?
因为某些事情,李洪芳也开始怀疑刘长安的年龄了,尽管没有想去调查,但是不会坚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绝无可能。
“其实我也有另外一个身份,我是一名宋画收藏家。”李洪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有点儿期待刷新下自己的形象。
刘长安点了点头,没有惊讶,谁还没有第二张面孔呢?例如他还有第二个身份便是九州风雷剑客。
“我觉得宋画更能够体现民族气质和时代精神,而宋以后的文人画,尤其是明清时期的文人墨客士大夫阶层,极少对现实有格外强烈的兴趣,他们更关注一些内心表达……我对他们的内心丝毫不感兴趣,没什么研究价值。而且高居翰和普艾伦也认为,宋以后再到元明清晚期的画作,不值得任何严谨的收藏家和博物馆收入。”李洪芳见刘长安好像不以为意,连忙细说一番,证明自己绝不是临时编了个冷门而高大上的身份出来。
“高居翰和普艾伦都是美国人,基于历史原因,他们对于中国的文化作品的点评,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刘长安拿着铅笔在纸上随意画了几笔,“不讲艺术成就和古典写实主义的水平,宋画最重要的价值,是在于它图像证史的价值,远超其他时代,也远超同时代其他国家的作品……说说拉斯普京吧?”
刘长安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但是提到拉斯普京,李洪芳却是左右看了看,露出格外多的兴致。
“你应该听说过拉斯普京的大雕吧?”李洪芳压低声音说道,脸上流露出研究科学与医学领域自然会捎带的红晕。
“嗯,野史说是他被打晕过去的时候,被人割了下来,至今依然保存在博物馆里……可是这不科学,因为二十世纪初的防腐技术做不到这一点,完好的保存至今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真的如传说那样有着非人的能力,那件物事本身就难腐。”刘长安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涉及科学与医学的话题,十分严肃。
“非人的能力?”李洪芳对此明显更感兴趣,但是也克制着并没有追问的意思,连忙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那家博物馆的资助人。”
说着,李洪芳左右看了看,抬起了身子,坐直了身体,指了指刘长安手里的铅笔。
刘长安松开手指,铅笔顺着他的食指,滚到了有着几条细致铅笔画线条的白纸上。
李洪芳拿起铅笔,写下了一个名字Nkola Ts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