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如何是好?“师爷也是一筹莫展,不管是哪来的,他家大人这个区区知县,都得罪不起啊。
楼萧迁把牙一咬,“还能如何?升堂!“
泼辣女陈小暖的摇身一变成了晟王妃,不管皇子还是王爷,哪个不开眼的会跟她斗?这没准儿就真是个偷狗贼!
陈小暖家那大黄狗个大肉多,偷一个能顶俩,被偷狗贼看中了也不奇怪。
楼萧迁戴上乌纱帽,怒道,“这等刁民,不罚不打不足以服众安民!“
“且不说大黄出了事儿陈姑娘会如何、晟王会如何,但就这狗来论,这可是被圣上摸过,赐了项圈的!陈姑娘若告到御前,大人都难辞其咎。”师爷也抱起纸笔,觉得这贼挑大黄下手,简直是要绝了他家大人的上天路,“大人,这贼决不能轻饶!”
还没被建隆帝召见过的楼萧迁重重点头,“师爷言之有理!升堂!”
“大人,升大堂还是二堂?”衙役问道。
按理这种事儿是该升大堂的,但升大堂就会有百姓听案……楼萧迁沉默片刻,“二堂。”
万一呢……
当楼萧迁在二堂书案后一坐,就知道这个“万一”真应验了。
他娘的,下边跪得笔管条直、一脸正气、毫无惧意的汉子,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小贼,倒像个五六品的副将!
楼萧迁心里苦啊,暗道这又是哪个庙里来的虾兵蟹将,让他如何是好?
“玄其大人归来时,木刑兄弟可跟着回来了?”楼萧迁侧身悄悄问师爷。
师爷低声道,“小人打听了,没有。“
天不佑我!
楼萧迁咬牙“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问道,“下跪何人、哪里人士、为何偷狗,一一招来!“
压着华奋过来的玄迩先禀明事情经过,给他扣实了偷狗贼的帽子,才解开他的穴位,“你讲讲吧。”
华奋……
“啪!”惊堂木再响。
“威---武---”衙役怒喝。
“招!”玄迩一腿踢在华奋的后背上,心中痛快。这帮比苍蝇还讨厌的家伙她早就想揍了,只是捞不到机会而已,跟着姑娘就是比跟着三爷爽!
她这一脚让华奋向前扑倒,也给楼萧迁吃了一粒定心丸。
陈小暖的人能这么随意对付的,一定不是什么大人物派来的;就算是大人物,也一定大不过晟王去。陈小暖都不怕,他怕啥!
楼萧迁再拍惊堂木,“不招?来人,大刑伺候!”
这就大刑了?华奋抽抽嘴角,老实道,“大人容禀,小人是黔州人士,慕名到此一游,见大黄狗讨喜,所以才喂了只兔子,真无盗狗之心,请大人明察。”
楼萧迁一拍惊堂木,“户籍路引何在?”
不能亮出大内侍卫招牌的华奋沉默片刻,“小人没有路引。”
呦吼!还不是正路来的,这更好办了。楼萧迁再拍惊堂木,“你无凭无引到此,有罪;其二,你虽无盗狗之心却行了盗狗之事,有罪!双罪并罚,仗二十、罚银三十两、押六月!当堂行刑!“
楼萧迁一句话断了案,当堂打了二十大板后,直接将名字都没问的偷狗贼押入大牢中,此案算是了了。
当然,华奋被押入的是近两年关押了无数“大人物”的死牢。
为毛是死牢?当然是为了防着他逃出去再找小暖的事。既然拿了人,楼萧迁定要让小暖和晟王领他的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