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想得头都疼了,也想不到那只母蝎子被藏在哪里。
还不到用午饭的时候,大师兄张玄崖来了。虽然大师兄笑着,但小暖还是从他暗若深渊的眸子里看出了点点不满,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田守一给他师傅送信,说自己爬梯子了。
在娘亲出去后,大师兄的脸沉下来,淡淡责备道,“太胡闹了。”
以前小暖没见到大师兄生气,只听贺风露说大师伯一旦真的生气了,连师祖师无咎都要矮几分听训。
如今大师兄只是微微沉了脸,小暖就有点撑不住了,暗道大师兄真不愧是上清宫的掌院,真火了怕比三爷也差不到哪儿去。
知道在大师兄面前耍滑也没用,小暖老老实实地认错,“大师兄息怒,想到暗中有毒蝎子盯着,小暖就觉得心里就不踏实,想把它找出来灭了。”
张玄崖手捋胡须,眉头微微松开,“是玄崖无能,让师妹提心吊胆,不能安心养胎。不过你且安心,只要你在庄子里就不会有事,这个月之内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将蝎子除了。”
小暖连忙道,“师兄已经很厉害了,只是智者千虑还有一失,九清觉得藏那蝎子的必是女人。女人的心思还得女人来猜,所以才想去试试看。九清没有出庄,只是站在墙头这边往那边看了看。”
大师兄在这里布下了克邪克毒的药物和道家玄门之术,小暖又不傻,当然不会冒冒失失地跑出去给自己找事。
见师妹这小心翼翼地样子,张玄崖哪里还忍心责备,“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小暖立刻伸出右手,放在桌上。
张玄崖把手指搭在师妹的脉上片刻,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小暖见了,心也跟着皱了起来,“大师兄,是九清的身子有什么不妥么?”
张玄崖惊讶于师妹的敏锐,收敛心思平静地道,“尚可,只是胎儿月份尚小,脉象不甚明显,另一只手。”
小暖立刻换了左手,张玄崖又认真查了许久的脉,才抬起手指,叮嘱道,“天气转凉,你不可贪吃凉东西,免得伤胃受损,影响胎儿。”
“是。”小暖把桌上旁边洗得干干净净的野葡萄,推到大师兄面前,笑嘻嘻地道,“这个是野葡萄,我和小草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您尝尝,可好吃了。”
张玄崖捏了一粒比黄豆粒大不了不少的野果子放进嘴里,滋味确实不错,可以考虑在院子里栽几棵,师傅应该会喜欢。
现在最要紧的,是师妹肚子里这一胎,张玄崖不想吓着她,只沉稳地问道,“师姑在你腹上画的符,可还在?”
没想到大师兄连这个也知道,小暖连忙点头,“应该在呢,九清很注意,没泡过药浴,只用过花瓣水和皂角,没碰过别的。”
不对,三爷喜欢亲她,从头到脚都被他亲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小腹当然也在其中。口水应该没事儿吧?小暖的脸忍不住红了,低头不敢吭声。
张玄崖没现师妹的不对劲儿,只道,“时日长了,符的镇压效果变差,需要重新画一回,我给师姑写信,请她老人家尽快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