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学会了背《老子想尔注》,学会了做道场,还学会了省钱。”圆通笑容依旧如六年前般开朗,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坦,不过说出的话却让大伙忍不住想笑。
小草立刻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你这几年过得比在永福、镇清寺时还穷?”
“嗯。”圆通老实点头,无牙师傅比他师父穷多了,因为度通师兄比莫名师兄能赚钱,他当和尚时没饿过肚子,当道士了总饿肚子。
莫名在后边打哈哈,“这两年好多了,好多了。小草姑娘你看,圆通是不是长高了很多,也壮实了?”他当和尚时也没这么壮实吧?
小草对这点很满意,虽然圆通现在还是没有姐夫高,但是他还会长,这几年多吃点,二十多岁时也就跟姐夫一样高了,“这位是莫名师兄吧,小草早就听姐夫提过您,今日一见,果然是仙风道骨,看着就觉得眼熟呢。”
“脸熟?“莫名心虚,以为当年他带着圆通从龙雨巷走掉时,被小草看到了脸。
小草笑眯眯地点头,“嗯,您跟我姐姐的师父无咎道长看起来很像,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
我的个无量天尊,这小丫头实在太会夸人了!莫名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腮帮子后边去了,“贫道惭愧,不及师宫主万分之一。”
“师兄能把圆通照顾这么好,就是非常有本事的。师兄到了南山坳,就是到了家,千万别客气,吃得住的,用的玩的,您随便点,都算在小草的账上。”小草笑得眼睛弯弯的。
我的祖师爷嘞,这小姑娘实在太上道了有没有,莫名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个三十岁,与圆通争一争她家上门女婿的资格了,“小草,实在太客气了,这让贫道怎么好意思住下来呢。”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归阳观的观主是我姐姐的七师兄,为人豪爽好客,待会儿小草领师兄过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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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暖一行人到了近前时,现自己的妹妹已经快要与这位莫名道长沆瀣一气了。不对,沆瀣一气似乎不是什么好词,小暖笑了笑,“圆通,你打何处来?”
圆通知道大伙儿都惦记着他,连忙把这几年的行程交代了一遍,“小僧三年前在黑山与师父和师兄一别后,去昆仑神山待了半年,又随着莫名师兄云游四方半载,然后回到外海小岛在无牙师父膝下学道两载,四个月前自外海出赶回来。”
“多远的地方啊,咋走了四个月呢?”秦氏听着就心疼,怨不得这孩子脸都皴了,合着是风吹雨打过来的。
圆通给秦氏行了礼,“因为路不好走,所以多花了点功夫。安人,多年不见,小草长高了一大截,您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没变。”
秦氏乐开了花,“当道士就是跟当和尚不一样,圆通都学会夸人了。”
大伙乐,圆通也跟着乐。小暖脑袋里转的却是“路不好走”这四个字,她笑着问圆通,“这位是?”
圆通颔,“这是金竭,我兄长留给我的侍卫。”
金竭上前一步,玄迩和贺风露立刻也上前一步,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