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这么给算计了!小暖探身就要冲着娘亲喊两句话,却被三爷捞回了车中。
小暖的腮帮子鼓得像是生了气的蛤蟆,“三爷!”
“嗯。”
“你跟敬国公说了什么?”
三爷含笑,“没什么,只是跟他讲了目前的局势,让他重归朝堂,解决胥吏之乱而已。”
“他这是归朝堂嘛!”小暖怒了,他快长自己娘亲身上了好不好!
小暖这气鼓鼓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三爷揉巴了一会儿,才道,“他留在南山坳,于公,是为了仔细考量你派人打理南山坳的办法是否可推而广之;于私么……你觉得他斗得过母妃?”
小暖眼睛一亮,“你跟母妃说要她保护娘亲了?”
三爷点了点小暖的额头,“若什么都要用嘴说出来,便无趣了。母妃她自然明白。”
明白吗?小暖的脑袋探出车窗往回望,见她娘亲正在跟美人婆婆亲亲热热地说话,李奚然站在旁边,很多余的模样,小暖心里顿时又舒坦了。
李奚然是老谋深算,但在绝对的美貌面前,他也是无可奈何,娘亲吃死了母妃的美貌呢。
大黄见到小暖深了脑袋出来,便颠颠跑过来,跟在马车边抬头看她。
小暖探手揉了揉大黄的脑袋,“回吧,好好玩。”
大黄晃晃尾巴,又往前跑了几步,到了圆通的马车下。小暖这才现,圆通圆滚滚的脑袋也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圆通也揉着大黄的脑袋,“大黄,小僧去去便回,你照顾好小草。”
马车内的莫名啧啧不已,陈小草的心眼可比大黄多多了,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晟王妃家这只大黄狗记仇得很,得罪了它准没好处。
“师弟,到了京中你可得少说话,免得给晟王添麻烦。”莫名叮嘱完师弟,又说金竭,“你也是,老老实实地领罪,你犯的事儿也不小。”
金竭对此早有打算,“我现在剃为僧,二爷觉得如何?”
“不行!”莫名炸了,他天天面对师弟一个光头就够烦了,再添一个还了得。
圆通问师兄,“为何不行?”
莫名当然不会说实话,“金竭啊,你的长条梭子鱼脑袋,长着头带着帽子还好,剃了很难看的。”
金竭毫不在乎,“金竭是男人,美丑又有何妨!”
“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你剃了头,让万岁看了不顺眼一刀把你咔嚓了呢?对吧,师弟?”莫名使劲冲着师弟挤眼睛,让他别同意金竭这劳什子的馊主意。
圆通摸了摸脑袋,“要不,就跟着师兄入道门?”
“也好!”
“不成!”莫名更不愿意了,“你没有慧根,修不得道,入门也是枉然。”
这就是道与佛的不同,入道讲究缘法,入佛只论心意,所以佛门弟子展得比道门快。圆通想着临别时度通师兄叮嘱他的话,便道,“此事,还是听听晟王的意见吧。”
待到傍晚,马车在益州城停留时,圆通跳下马车去找三爷。
三爷跟自己的小娇妻同坐一车,身边没有两个娃儿添乱,也没有大黄乱拱,他对这一程简直是满意得不得了。
所以听到圆通问他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时,三爷也耐着性子答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