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总算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屏浅忍不住腹诽。
看到江抒沿回路走去,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时,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西边的天空只留下几朵橙红色的云,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二人穿过依旧繁华热闹的西长安街,转进回府必经的巷子,向前走了没多远,屏浅突然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她们。
但转头去看,却又没有任何人。
这样接连几次下来,屏浅暗自产生警觉,把手里的盒子放入一只手中,腾出另一只手来,将藏于衣袖中的暗器退至指间,等到后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身后射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人没料到她会有这举动,仓促间躲闪,不得已出大一些的声音。
屏浅迅速转过身去,利落地抽出腰间的短剑,指向逆着光照下那个让人看不清面容的黑影,冷声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我们?”
“我自走我的,如何是跟着你们了?难道你们先走了这条路,就不允许别人再走了不成?”低沉温朗的女声,带着几分戏谑。
被现了,她索性不再躲闪,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姑姑?”待她走得近一些,看清她纤瘦的身形,江抒不禁有些意外。
这不是十几日前在城北鼓楼附近的戏台下救下自己的人嘛!
虽然当时由于她头戴斗篷,江抒并没有看清她的样貌,但对于她的声音和身材,却是记忆犹新。
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她有种莫名的亲和感。
“你叫我什么?”对方的声音却因为她这声称呼骤然一变。
“姑姑啊,”江抒疑惑地望着她,“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