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黑瘦猥琐的中年男子低声答应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汤弄秋,伸手指向她道,“就是这位夫人,她给了我们二百两银子,让我们兄弟几人在朝阳门通往张家湾的路上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伏好,待到叶相府的马车经过之时,将车拦下,毁掉叶四小姐的清白。”
“你胡说!”汤弄秋猛地转过头去,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我不认得你,你为何要诬赖于我!”
“这……”那男子顿时想到她之前威胁他们的话,说是敢将她供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家人,心中不禁一慌。
“说——!”看他这副迟疑的样子,叶池挽眉头不由一蹙,走过去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那黑瘦猥琐的中年男子没有防备,一下被踢倒在地,想到她之前拿着杏枝抽打他的几个同伴时那刁钻的手段,顿感一阵脊背凉,觉得再有所顾虑的话,自己这条小命指定交代在这里,立即点点头。
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向她,惶恐地道:“这是她给的银子,整整二百两,一个子也没动。”
叶池挽将那荷包接下,一眼瞥见上面缠枝海棠的刺绣,眸光一动,走向老夫人:“祖母,您看这上面的针法。”
老夫人抬手将其接下,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现是汤弄秋特用的打子针,面色陡然一变,用力扔向她:“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娘,我……”人证物证俱在,汤弄秋心知已经无法再抵赖,屈身将那荷包捡起来,转头怨毒地瞪向江抒,“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将我的掬儿害成那副样子,我怎么会这么做,都怪她,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