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再自谦了,这整个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你叶江抒有胆有识有才有貌呀,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连诗都想不好!”对面的太子妃郭盈玉闻听此言,立即不客气地道。
江抒转头对上她犀利的目光,心中瞬间清明,原来她也是苏苑找来的帮手。
想想也是,她是太子朱常洛的正妃,如今朱常洛又将要过继到王皇后的名下,而这苏苑是王皇后的亲外甥女,她自然有理由帮她对付自己。
更何况,一直以来,她又认为自己是她将来通往皇后之位的最大的威胁。
不过,让自己作出诗来,实在是不太可能,而脑子里耳熟能详的写梅诗词,像什么“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什么“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什么“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什么“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不是唐人的,就是宋人的,最迟也是元人的,倘若拿来借用的话,一出口就会被识穿。
而在这大明之后的写梅的诗词中,她所知道的,就只有……
江抒才刚刚想到,却听对面席位中的一个湖蓝色斗篷的女子开口道:“王妃当初在寿阳长公主的赏荷宴上所作出的那《卜算子·咏梅》可当真是惊才绝艳,相信王妃还能做出一与那水平相当的诗词来。”
江抒闻听脸色瞬时一变,这话搁在这里,就是那《卜算子·咏梅》不能再拿来用一遍了,而且新作出的也不能比那个水平差……
如此的话,即便她能胡诌出几句也是不行了,怎么办呢?
“王妃怎么还不作?”见她低下头望着面前桌案上的宣纸,迟迟不去动手提笔,坐在那湖蓝色斗篷的女子旁边的身披绛紫色斗篷的女子猜想她是作不出了,语带刻薄地道,“从苏小姐出题开始,到现在已有两个时辰,这可不是暂时没想好这么简单,王妃莫不是……江郎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