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挽哪里知道她的担忧,微微敛敛神色道:“我一个女儿家,没办法去参加科考,心中羡慕那些可以进入考场的士子,就想远远地看一眼嘛。”
“你羡慕他们?”于靖容闻听此言,不禁有些意外。
“那是当然,”叶池挽将目光移向她,一本正经地道,“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赢得一众百姓的称赞,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人生。只可惜,身为女子,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不然当年的鱼幼薇也不会有‘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的遗憾了!”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人家鱼幼薇是才貌双绝的才女,因空有才华无处施展,才会有那样的遗憾,你拿自己和人家比,不觉得太高看自己了吗?”赵曼青有些不屑地瞥她一眼,“我看呢,你就是身为男子,没有罗衣来掩诗句,可以去参加科考,就凭你这学识,恐怕也还是只有‘空羡榜中名’的份。”
“这鱼幼薇……是谁呀?”眼见叶池挽听了这话,小脸立时不乐意地拉了下来,江抒为免她再较起真,跟赵曼青吵闹起来,忙开口道。
“唐朝咸通年间的才女,”于靖容自是看出了她的意图,虽心中疑惑她是真得不知那鱼幼薇是何人,还是只是借此不给叶池挽作的机会,却没有多问,只淡笑着作出配合,“幼薇是她的闺名,还有一字为蕙兰,但她广为人知的是她在咸宜观出家后的道号——玄机。”
“你是说……鱼玄机?”江抒那样问本是为了避免叶池挽与赵曼青争吵,听她如此说,虽然仍旧想不到这貌似有些耳熟的名字是何人,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于靖容只当她是知道的,笑着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去得迟了,庙前人多,恐怕连庙门都挤不进去。”
“嗯嗯,好啊——!”叶池挽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那些花样繁多的小吃食,自是顾不得再去与赵曼青争辩,粲然一笑,拉着江抒大步向前面前去南城的隆安寺须经的崇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