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诸将顿时顿住,若说最近有什么震惊的消息,那就莫非那赫和尚拔都所统领的一万四千精锐被赤凤军所消灭的事情了。而在这起战斗之中,那火器之利经过残存蒙军传播,已然令所有军阀为之震惊,就连远在临安的朝廷诸公也是坐卧不安。
“祥甫!我知晓你的担忧。”孟珙微微颌,却对眼前的这位年轻小子颇为赞赏,笑道:“但是你所说的危险我自有预料,所以我早已派遣江万里前往赤凤军所辖之地,和其商议联盟一事,若是能够就此得到那火器制法自然更好。更何况那工部尚书杜杲也已经开始着手研制,相比不日之内便会成功制作,届时他张柔纵有火炮数百,我等又有何可惧?”
但见此人面白如玉、一对星眸炯炯有神,眉宇之间英气勃勃,观其年纪不过是双十年华,然而一身修为已然不逊于萧月、萧星,就连那仲威、张世杰两人也是不在话下,当真是年轻俊杰。
此人换做李庭芝,乃随地人,因出生之时于屋梁之上生有灵芝,故此换做庭芝,年少时候已然能颂诗文、崭露头角,更曾劝言家中叔伯避居德安,方才报下全族之人的性命,其后因战乱以至于乡试停止,他心切之下以一篇策论打动了孟珙,就此被其纳入门下,成为其麾下幕僚,掌机密、文书等事宜。
听到解释,李庭芝虽是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却觉不妥:“若是如此,自然是好。只是我听闻那赤凤军统领乃是一位女性,此人心坚如铁、好谋善断,能以一女子身份统辖上万兵马,所治之地更有数十万余众,当真是好不气派,若要从此人手中取得那火器之法,只怕不易!”
“那火器之法虽是玄妙,然而蒙古既然能够于月余时间制的,而我朝人才济济、宝物众多,纵使所制火器比不上他赤凤军,但是也应当能够抗衡一二。当然,若是能够以粮食、布匹、盐等诸物换取火器,亦是大功一件,而且对我宋朝如何研制火器,亦是颇有助益。”
“即使如此,那将军为何与其交易?不如再等一段时间,不就可以了吗?”
“非也。获取火器之法乃是其一,更重要的则是那赤凤军所占之地乃中原腹心之地,牵一而动全身。若是他们能够在那太原之处坚持下来,就能够令其如同钉子将中原大部分蒙军之力全都牵住,无法南下。如此一来,我军压力大减,自然能够更好的应对蒙军了。”
孟珙缓声解释起来,当机就令李庭芝恍然大悟。
只是他却有些困惑:“若是那萧元凤如同昔日李全一样背信弃义,我等又该如何?”军中之内,南投之人实在太多,其中背信弃义之人也不在少数,比如说萧月所杀的严实昔日时候就是两面三刀之徒,所以李庭芝才有此疑惑。
“那太原之处乃是四战之地,其地久经战火早已废弛,若要将其开垦实属不易,短时间之内尚属不易,然而若是持续时间一长,则其境内定然会狼烟四起、怨声载道,非久留之地。故此你也不必担心,只需时机一道,若是他们不另寻出路,定然会灰飞烟灭。”摇着头,孟珙虽是对那萧凤敢以一女子之身对抗蒙古的举动甚是佩服,但是只需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那太原之地可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位于蒙宋交战之地,更有番人屡次入侵,于东边亦有各路诸侯虎视眈眈,如此形式那赤凤军岂有存活之理?
两人停歇之后,却于帷帐之外,有一传令兵走进来。
原来此刻,那权开州梁栋以缺粮为借口,擅自率领部队离开治所,目前正朝着后方撤退。此番行径,当真与叛国、投诚浑如一同,更是将之前孟珙所下的“寸土不失”的命令视若无睹,当机让列为将军火冒三丈,与杀之而后快。
李庭芝听了,当机建议:“不如令人将此人擒下?”
“不可!那人虽是触动禁令,然而若是轻举妄动,只怕此人会投降蒙古对我等不详!”虽是恼怒,但孟珙却忍住怒火,又是令道:“传我命令,允许他弃城。”随后却对李庭芝说道:“你速速感知夔州,告诉高达,等到那梁栋入城之后立刻将其擒下,务必确保我军令如山!”
诸将听了身躯具是一冷,不敢有丝毫推辞。
恰逢此刻,于车船之外,却有一个小舟路过,位于其人正有一人,此人一身粗布衣衫、头戴蓑笠,正似那沿江的卖鱼翁,他瞧见那江面之上数面大旗呼呼作响,不禁拍手称赞。
见到此人欢喜,那渔夫不觉好笑,问道:“不过是瞧着官军,你却为何再次欢喜?”扫过车船之上那一列列持弓士兵,他却是心惊胆战,便是摇船的时候也有些哆嗦。
毕竟这可是数万大军,若是轻易之间冒犯了里面的人,那他指不定能不能活过今天。
“你这渔夫当真是没有眼力劲,却没注意到那旌旗之上所写的‘宁武’两字。这两字取自宁武节度使,也就是那孟珙孟将军,既然是他来到这里,你又何必如此担心?”那汉子却摇摇头,手指指着那旌旗之上的两个大字,俨然已是无比高兴:“既然是孟将军到此,我等无忧矣!”
那渔夫听了,当即欢喜:“原来是孟爷爷!既然如此,那
余玠宣谕四川,道过珙,珙以重庆积粟少,饷屯田米十万石,遣晋德帅师六千援蜀,之经为策应司都统制。四年,兼知江陵府。珙谓其佐曰:“政府未之思耳,彼若以兵缀我,上下流急,将若之何?珙往则彼捣吾虚,不往则谁实捍患。“识者是之。
“你此番前往未曾见到赤凤军领?”
珙忠君体国之念,可贯金石。在军中与参佐部曲论事,言人人异,珙徐以片语折衷,众志皆惬。谒士游客,老校退卒,壹以恩意抚接。名位虽重,惟建鼓旗、临将吏而色凛然,无敢涕唾者。退则焚香扫地,隐几危坐,若萧然事外。远货色,绝滋味。其学邃于《易》,六十四卦各系四句,名《警心易赞》。亦通佛学,自号“无庵居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