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威见到两人俱是一脸期颐看着自己,虽感责任沉重,但一想到能够一挫南朝和蒙古威名,便倍感兴奋,旋即诉道:“放心吧,老朽定然会让主公自沉睡之中唤醒的。”
三人定下之后计划,便各自回房歇息,等到第二日之后,门前早有宋军之人前来,邀请两人前往凝和殿玉英阁之中一叙。
萧月、萧星早有准备,立时便应允下来,在宋军的带领下,来到玉英阁之中。
而在玉英阁之前,孟珙、赵葵早已备好酒席,上面摆的也就是一些蜜饯、果脯,外加一些清炒蔬菜,中间还有一些清炖鲫鱼汤、红烧鲤鱼等荤菜,食材全都是从旁边黄河之中所捕,虽是显得有些简陋,但也比之寻常时候也算是丰盛许多,就等着两人入席。
待到萧月、萧星入席之后,孟珙便举起手中酒杯,对着两人敬道:“城中物资甚是匮乏,只能整治一些寻常菜肴,故此有些寡淡,还请两位莫要怪罪。”
“无碍!”萧月一见满桌酒菜,目中不觉泛起哀伤,回道:“我等本是乡野农夫,之所以征战沙场不过是为了争一席安康之地,能有一碗饭、一锅汤聊以充饥,便已经心满意足。如此宴席,却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久居军营之中,她们早已习惯了粗茶淡饭的日子,年幼时候的锦衣玉食,也成了过去的记忆,如今见到这一桌酒菜,却也被勾起往日的景象。
“即使如此,两位却为何不曾动筷?难不成这些菜肴不合胃口?”赵葵见两人坐定却并未开吃,就有些疑惑。
萧星闻言,立时长叹一声,回道:“非是不合胃口,只是一想目前军中士卒所食之物不过糠菜,而我等却在此地大鱼大肉,便感觉分外难受。”见到两人若有所思,她连忙回道:“若是有什么唐突的,还请列位海涵。”
孟珙听完此话,眉头一挑,不禁放下手中竹筷,面有戚戚的回道:“看来是我忽略了军中士卒的感受!”旋即唤来李庭芝,吩咐道:“你且将这些饭菜端下去,分于众位士兵。”想了想,又觉得这些饭菜有些稀少,又加了一句:“还有!我记得附近有渔夫进献咸鱼三千斤,那就将这些咸鱼添入锅中,煮一锅浓浓的咸鱼汤,也让他们尝尝这佳肴滋味。”
于是,桌上之物被很快的端走,只剩下萧氏姐妹还有孟珙、赵葵四人在这里。
直到这时,赵葵且见周遭已是人烟俱无,这才自怀中取出一方玉印。
这方玉印样式并非传国玉玺模样,但其中却散着和那传国玉玺一般模样的能量波动来,却是叫人倍感奇怪。
萧月感到奇怪,立时开口问道:“这是?”
“没错。这里面藏着的,便是能够开启艮丘法阵的玉钥。”赵葵看着这方玉玺,似是陷入昔日场景之内,将自己族中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当年徽宗为汲取传国玉玺的力量,分别搜集各种奇珍异宝打造艮丘。只可惜艮丘未成,自己却遭和氏璧反噬,以至于种下祸根,导致后来的靖康之耻。其后因汴京为金兵所破,那徽宗方才良心现,将关键的十枚玉钥取出,封入他曾经伪造的十枚传国玉玺之中,并且分别派遣麾下之人,将这传国玉玺带走,防止和氏璧被金兵夺取,彼时我爷爷赵鼎便是其中一员。但那金朝却始终觊觎和氏璧,更是暗中勾结秦桧,想要从我爷爷赵鼎手中将此物抢过去。无奈之下,爷爷赵鼎只能将传国玉玺毁掉,取出其中玉钥,封入这方玉印之内。”
诉说时候,赵葵一脸真诚,话语中也是透着对那段岁月的憧憬,以及其爷爷的向往,而在说到秦桧时候,却是面有嗔怒,口中亦是充满愤怒,显然对这等悖主叛国之人甚是不屑。
“而我自父亲手中得到此物之后,便试图四处搜寻传国玉玺。无奈当年战乱,许多资料皆以遭到毁弃,实在难以搜寻。如今时候,也只在十年前攻破汴京时候,从那金朝皇帝手中得到一枚。”
似是印证赵葵之话,孟珙亦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钥,回道:“没错。这一枚便是我曾经自那金朝皇帝手中所得。当初时候,那厮也曾经试图强行破开艮丘,只可惜他天命不够,玉钥也是不全,终究还是被法阵反噬而死!”
萧星眉心一动,连忙问道:“死了?”
“没错!”孟珙回道:“此处法阵,乃是以和氏璧为核心,其后集中当时八大强者,和两仪之数、定八卦之分,一旦阵成便可自成一体。平日时候貌似温和毫无杀机,但若是有人强行破阵,那边会遭到反噬,进而灰飞烟灭。当初金朝最后的三大强者,金哀宗、赵秉文以及蒲察官奴便是因为想要强行破阵,而被法阵反噬而死。”
“原来是这般缘由?”萧月在旁听了,方才知晓这其中究竟藏着多少恩怨情仇,又道:“那你今日所来,便是为了开启艮丘,取回和氏璧?”
赵葵阖回道:“没错。这和氏璧关系甚大,若是继续被留在这,只怕会沦落到狄夷手中。到时候,他们若是能够得到这和氏璧,那只怕会如虎添翼,皆是莫说是整个中原,只怕我宋朝,也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