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还以为那厮有多么厉害!没想到也就是一个软脚虾,竟然直接就被吓跑了?”
站在废墟之上,刘整见到周围残尸遍地,甚是自得的说道。
先前时候,他对那俞兴尚且忌惮无比,毕竟此人乃是临安而来,一身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然而被他趁夜袭击之后,那厮竟然败得如此彻底?
当真是大开眼界!
刘垓一副懊恼模样,张口诉道:“只可惜被那厮给逃了,却是可惜了。”
“无妨!”刘恒笑道:“虽然被他逃了。但是他率领的三千人马,可全都折在这里,就连携带的诸多武器弹药也一个不剩,全都被我们给收缴了。得了这么多的火器,便是重庆府吕文德亲自出马,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了。”
“只是我们现在又该如何?继续留在这里吗?”刘均甚是担心,又是问道。
刘整回道:“当然不可能。毕竟宋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攻,我们若是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落得个弹尽粮绝的下场。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朝着南方大理方向进军,只要和蒙古联系上,那我们也就安然无恙了。”
刘整却是知晓,宋朝素来以兵员鼎盛为能,昔日蒙古七万大军都未打垮,仅凭他手下数千人马,根本不顶用。
届时宋朝回过神来,他们还是死路一条。
刘恒三人齐齐点头,皆是赞同。
于是,众人也领着麾下大军朝着叙州进军,若要踏入大理地境,此地为必经之地,而其余地方山势陡峭、沿途瘴气丛生,并非合适的路线。
…………
嘉定府。
自仁寿逃出之后,俞兴一路彻夜奔逃,直接来到了嘉定府。
至于那成都府,他却是不敢前去,以免被那里的诸多将帅嘲笑。毕竟这一次,他为了能够独占其功,可没有和其他宋将联系,要不然如何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只是嘉定府守将却是担忧至极,劝道:“大人。依我看,还是尽快将此事禀报朝廷,请求圣上派出援军吧。”
“你这厮如此作态,是打算落井下石吗?”俞兴却是面色潮红,张口斥责道。
他却是知晓,若是将此事禀报临安,刘整叛乱一事固然能够平定,但是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却是铁定要被摘了下来。
但那守将却心智坚决,苦劝道:“非是落井下石。实在是如今军情紧急,若是不行此事,我等根本难以和那刘整对抗。”
“刘整?你也是我朝将士,怎生说出这等气馁的话来?”俞兴又是骂道:“那刘整不过是一介狼心狗肺之人,你却是如此推脱,难不成和他也有所联系?信不信我现在就革除你的军职?”
守将眉梢紧皱,张口劝道:“大人。那刘整昔日在孟珙麾下,便备受重视,一身武功亦是了得,冲锋陷阵不在话下。以你我能力,纵然一起上,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我城中仅有千余名厢军,而对方更是得了三千兵马的火器,若是对抗起来,我如何能敌?”
口中诚恳无比,但守将却是骂声连连:“若非你这厮轻近冒幸之举,如何会弄出这么多事端来?”
“对抗不了?”
俞兴神色顿住,不觉黯然下来。
他也是后悔无比,只可惜事情已然生,再怎么后悔也没办法了。
守将眼见俞兴露出后悔之意,又是劝道:“而且你也知晓,那大理早被蒙古所攻灭。若是被那刘整逃入大理之中,我等又该如何对付?不如趁着对方难以攻克宜宾时机,向临安请求援兵。到时候众将齐聚,定然能够歼灭刘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