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窃喜,赵孟頫赶紧走上前去,问道。
那人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环境,顿时紧张起来:“你们是谁?”
他可没有忘记先前曾经遭到的毒打,所以见到自己有置身于这奇怪的环境之内,自然是升起警惕心,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次的拷打。
赵孟頫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是你?”
定眼一看,那人眼眸一亮,复有带着几分绝望:“看起来,是你们将我救出来了吗?”
赵孟頫顿感奇怪,问道:“你认识我?”
“当然。毕竟你当初被那哲巴尔抓紧来的时候,可是着实好好宣传了一番,我又如何不会知道?”那人苦笑道:“而我当初不过是被囚在马厩之内、不许外出的废物,你又怎么可能认得我?”
“哦?”
赵孟頫见其提及哲巴尔的时候,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仇恨,遂问道:“那哲巴尔又为何将你囚禁于此?”
只凭对方身受如此伤势,却依旧能够存活下来,自然是修有玄功之人,而能够修炼玄功者,需要不小的金钱还有精力,也就只有豪门贵族能够支撑起来。
由此可见,眼前之人应当也是不凡。
“实不相瞒,我唤作周琢,乃是此地知州周成之子。”周琢缓缓地将自己身世诉说出来。
原来他父亲周成,虽是因为贤明而被派到此地任职,但却心系汉家,遂于赤凤军暗中联系,准备密谋投降。岂料此事却被哲巴尔知晓,那周成也因此召来杀身之祸,周琢也被关押再次,日夜折磨。
听罢之后,赵孟頫叹息无比,问道:“既然你已经苏醒了,那你准备做什么?”
“自然是逃出去,为父报仇!”周琢朗声诉道。
赵孟頫为之一愣,张口问道:“报仇?”
“当然。毕竟那群鞑子杀了我父亲,为人之子我又岂能坐以待毙?”周琢点点头,回道。
赵孟頫又问:“但是仅凭你一人,如何能够成功?”
“所以我打算投靠赤凤军。以赤凤军的力量,自然能够为我报仇。”周琢双目之内,杀意充盈。
灭族之仇,他可是时刻不曾忘却,要不然如何能够支撑到现在?
赵孟頫沉思片刻,心中却隐隐透着几分欢喜,却从怀中取出一张图,这图正是他先前劳累许久,方才绘就而成的山寨图纸,诉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助我将此物交给赤凤军?若是有此物的话,想必那赤凤军若要攻破这山寨,应当要省不少力气。”
周琢神色微愣,结果那图纸一看,脸上都是欢喜,笑道:“那多谢先生了。”
“不必了。毕竟咱们俩,都是苦命人。”赵孟頫无奈一笑,更感自己的无能,对方尚且能够挣扎着活下来,但他却必须要委曲求全,方能保住自己性命,这般状况当真难受。
周琢俯谢道:“那我就此告辞了。”
话甫落,他已然掠起轻功,自此地离开。
以他的实力,只需要不遇到哲巴尔,便不会有危险,手中更有赵孟頫所赠图纸,自此地逃出去的可能性,更添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