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听着糊涂,又道:“杀你妻妾?我何时做了这种事情?”
“休要狡辩!”金无缺面色骤变,只将手在那长枪之上一拍,长枪竟而飞起,落入手中,高声喝道:“我那妻子前些日子回怀安镇省亲,然而路途之中却遭到尔等率领的士兵奸淫,以至于一尸两命,这等事情你如何能够狡辩?”声音切切,难掩心中悲苦,随后一踢胯下战马,喝道:“各位,随我一起进攻,攻入通远县,杀了陈子昂!”
他这话一说,安图手下的那些人纷纷色变,看着陈子昂的脸色也有些不对。
但陈子昂却更感疑惑,暗想:“奸**子?我何时做了这种事情?”扫过旁边的袁武、张德两人,也是问道:“你们两人,是否做出了这种事情来?”
“自投入赤凤军麾下,那事情就没曾做了。”
袁武、张德两人赶紧摇头,一点也不想担这个责任。
他们可是明白赤凤军军纪之严,若是被现有这种行径,会被直接处死,根本就没有转圜之地。
陈子昂暗暗想道:“难道说有人栽赃陷害?”但那金无缺已经率众攻城,他也没办法和对方交流,只好下达命令,让麾下之人襄助安图防御,以免造成更大的杀孽。
更何况,眼下那女子究竟如何死去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如何才能从金无缺的围攻下逃出生天。
陈子昂自然知晓事情轻重,也立即下令,让袁武、张德两人奔至城头之上,开始抵御那金无缺的攻击。
不过那金无缺终究不过是一介悍匪,并非宋朝、蒙古这等劲旅,手中更没有诸如攻城炮、投石车甚至是大型弓弩这类攻城利器,只能依靠着手下不断攀附城墙,才能够攻到城头之上。
凭借着城墙防守,以城中八百守军,倒也能够勉力支撑。
“好家伙。那厮倒也有些手段,竟然能够支撑到现在?”
金无缺眼见自己士兵不断跌落城头、惨死当场,顿时感到心疼。
若是依照这架势,他纵然能够攻下通远县,只怕也要损兵折将数百人。
“陈子昂,还不赶快出来,和我一决生死?”
跨马凌空一跃,金无缺立刻越过那只有一丈高的城头,闯入了通远县之内。
通远县毕竟民力贫瘠,所修筑的城墙远远没有长安、临安那般宽阔,能够有一丈高,起到迟滞敌人的效果,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踏入城内,金无缺瞥见远处正奋力抵抗的陈子昂,手中长枪蓦地刺出,口中喝道:“陈子昂,为我妻儿偿命。”话甫落,一道枪芒乍然闪现,直接朝着陈子昂射去。
这一招,金无缺势在必得,自然是极招上手,只求能够一招败敌。
陈子昂早已觑见金无缺身影,手中长剑一转,“噗哧”一声,周身三丈之内,来袭之敌尽数伏。远处来攻之人纷纷怔住,不敢靠近,以免自己死于非命。
其后,陈子昂利剑指天,纳全身真元入剑,霎时圣辉暴涨、劲扫六合,高喝一声:“御宇八决——圣裁!”
但见一道无穷剑芒如浪如潮,以陈子昂为中心,朝着外面横扫而出,来袭枪芒顿时崩溃,难以成型,便是那些来袭士卒,也被这劲气扫中,纷纷呕血倒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