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毅阖回道:“没错。”见凌飞气宇轩昂,一副坦荡模样来,不免被掀起往日的记忆来,警告道:“只是凌议长,你可莫要放松,须得警惕那王轩啊!”
“为什么?”凌飞感到好奇,追问道。
旬毅有些尴尬,这才觉得自己话音太过唐突了,便压低了声音回道:“没什么,只是我总觉得,那王轩太过无耻,竟然以青云帮之事胁迫凌议长,实在是让人不耻。所以才有这个建议。”
凌飞稍微一怔,为旬毅这般态度感到诧异,口中却是回道:“唉。司马山长也不能这般说,要知道那青云帮一事证据确凿,我国党之中许多人也确实和他们有所瓜葛,这一点也有确实证据,非是那王轩的错。还请司马兄,莫要放在心上。”
“唉。”
旬毅却只是摇着头,一脸的不以为然。
凌飞见到他这般模样,更是感到好奇,追问道:“嗯!旬山长,看你的样子似乎知道一些事情,莫不是曾经和那王轩有过接触?”
“为何这般问来?”旬毅躲躲闪闪了起来。
凌飞却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哈。我看你的神色,当提及那王轩时候,明显流露出一些不甘和恼怒,所以就有这么一问。”
“唉!说到这事,也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了。”
旬毅露出几分没落来,似是陷入以前的场景之中。
他这表现,更是将凌飞心中的好奇心挑了起来,继续问道:“哦?若是不碍事的话,可否和我说一下?毕竟对于那王轩,我也想要知晓他的一些事迹来。”
“好吧,那我就说了。”
旬毅回道:“凌议长,你应该知晓那王轩在就任议员之前,曾经担任过崇文书院的山长,对吧。”
凌飞点点头,承认了下来。
“但是你可知晓,为了能够壮大崇文书院,那王轩究竟坐了什么事情?”
“愿闻其详!”
凌飞心中暗道一声当真如此,更是提起了精神,唯恐漏掉任何的消息。
那王轩虽是他的对手,但是出于君子风范,凌飞却始终都未曾了解过对方的性格,尤其是对方曾经做过的事情,也没有相应的资料。
不管如何,王轩也是议会之人,自然不应该被这般对待。
凌飞始终保持着这种态度,所以对于王轩的每一步棋都看不透,最终导致他始终都处于被动,正是因此他见到旬毅竟然和那王轩有些关系,边想要迫切的去了解其中的缘故来。
“既然你愿意听,那我就说了。”
旬毅低声一叹,慢慢的阐述了起来:“哎。说起这事来,也是一桩旧事了。那时咱们书院才刚刚建立,而我为了能够弘扬书院名声,也是让书院的学子站出来,为长安城的百姓出头,所以在长安城之中也算有些名声。”
“这乃是好事啊,为何让你这般愤怒?”凌飞略感奇怪,追问道。
旬毅冷哼一声,诉道:“若当真如此,那就好了。但是你可知晓,那王轩却暗中使坏,竟然不知道找来了一个案件,让我的学子接手这个案件!之后的事情你们也许早已经忘记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
提及此事,旬毅脸色狰狞、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若是王轩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怕会直接扑上去,来一场厮杀。
“哦?究竟是什么案件,居然让你这般执着?”凌飞更感好奇。
旬毅回道:“唉。说起这个案件,也是我那学子倒霉,竟然没想到那事主竟然是如此的丧心病狂,不仅仅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竟然还将其嫁祸给入住的商客。便是我也被他给欺骗了。”
“依照你这说法,莫不是那著名的韦名杀妻案?”
凌飞稍微思考了一下,却是自角落之中翻出了一个小小的记忆碎片。
当时候,他也未曾成为议员,还在自家之中苦读,好在之后的科举之中考取功名呢,因为正在考刑名一术,所以就专心钻研这方面的案例,而当初生的最著名的案件,就是这韦名杀妻案。
旬毅点点头,回道:“没错,就是这韦名杀妻案。我这书院就因为接了这案件,导致自己的名声一蹶不振,直到现在也未曾消去。而这一切,全都是那王轩弄出来的。”
“为何这般说?”
凌飞感到奇怪,这案件不过是一般案件罢了,远远算不上什么出名的案件,他当初也是因为正在修习刑名之术,当初的科举也提及此事了,这才留下了一点印象来。
旬毅长叹一声,却道:“唉。也是我那学生太过年轻,识人不明。当初那人前来要求的时候,也未曾带着相应的卷宗,他当初也打算拒绝的。然而那王轩却以言辞要挟,说是咱们见死不救,无奈之下这才接了这个案件。谁料之后,那厮竟然刻意隐藏相应的证据诓骗我等,那王轩也是推波助澜。我那学生自此之后一蹶不振,过了半年之后,也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就此自杀了事。可怜他一身本领,未曾用在揪出罪犯之上,反而因为这些而葬送了性命。”
提及了过往悲事,旬毅感叹不已。
“在这之后,我这刑名书院也一蹶不振个,一直以来都这个样子来。你说,我如何不恨?”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这般做?”凌飞继续追问道。
旬毅回道:“许是为了功名,许是为了钱财,又或者是为了打压书院名声,原因实在是太多了,又何止一条?这个世界,恶意向来都是存在的,不可能轻易消去。你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吗?”
凌飞沉默下来,心中对王轩的了解也加深了一层,对方竟然能够为了这种事情而做出这般行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怕也好做好相应的准备,否则的话只怕也会中了对方的圈套,就此葬送了自己的仕途。
走了约莫半里路,两人终于来到了一处坟墓之前。
这坟墓地处幽静,并未修筑在学院的公墓之中,那事儿影响太甚,很明显无法葬入其中,旬毅也只能私下里找了这么一块地,将他那位学子葬了下去。
“唉,希望你在地下能够安息。”
凌飞双目微垂,送上自己的敬意,风声萧索似是在回应他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