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表情的点点头,巴立名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临这种事情。
“但你也看到了,那韩坤提出的方案的确不错。不是吗?”安艾继续说道:“毕竟国库也没多少钱了,不采取这种方法的话,只怕是无法维持下去,不是吗?”
安艾并未插嘴之前两人的对话,所以看的是相当通透,知晓这其中的利弊。
“没错!”
一样的点着头,巴立名还是没有表情。
安艾笑道:“但是你也害怕,害怕这钱庄若是出事的话,自己无法收拾。对吗?”
“没错。就是这样!”巴立名眼中总算露出了忐忑不安来,口中也是继续说道:“毕竟这么多钱,若是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话,那还得了?”眉梢更是紧紧皱起,解释道:“而且这钱庄一旦成立的话,定然会有许多人前来存钱。若是钱庄倒闭的话,那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置?”
虽然这钱庄还没有开始办理,但巴立名却靠着自己自书籍之上所得到的消息,清楚这钱庄若是崩盘的话,究竟会带来多少的问题来,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啊,还是这般的杞人忧天。岂不知,你现在的任务乃是修复钢铁厂,若是钢铁厂无法修复的话,到时候你如何向杨部长交代?”安艾却是感到好笑,不过巴立名就是这样子,总是喜欢将事情往坏处想,这让他处理事情的时候能够很好的把握整个局面,但却总是不免陷入规矩之中,显得有些迟钝。
“这倒也是。”
巴立名口中念了一下,旋即下定了决心,诉道:“不管如何,这事情总的解决不是吗?要不然,如何确保五年计划继续下去?”
眼下时候,自然以完成五年计划为主,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只能稍微放在一边不予理会了。
安艾拍了拍巴立名的肩膀,鼓励道:“没错。你完全可以放轻松一些,而且主公也并非那昏庸无道之人,她自然也会有所提防的。不是吗?”
“那谢谢你了。”巴立名心思稍定,对安艾投了感谢之色来。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天空,此刻天色开始变得暗淡起来,天边的太阳摇摇欲坠,橘红色的光芒洒落街道,许多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今日你刚来长安,定然还没有找到住处吧,不如且和我回家,一起叙叙旧吧。”
拉着安艾的手,巴立名就带着自己的好友,朝着家中走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可是有着许多事情要和自己的好友诉说。
旧友诉说不用废话,多数都是那些诸如“身体好不好”、“写了什么东西”、“未来的打算如何”之类的俗话,当然也没必要细细阐述,总之等到两人睡下去之后,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巴立名晓得自己明日还有事情,只好就此安歇下去。
待到第二日的时候,他带着准备好的资料来到了工部,并且找到了杨承龙。
“你是说,你打算以这笔准备金成立钱庄?然后以钱庄为媒介,收集能够恢复钢铁厂的资金吗?”抬起头来,杨承龙双眉皱紧,死死的看着巴立名,问道:“告诉我,这方法是谁告诉你的?”
“实不相瞒,这方案乃是韩坤告诉我的。”
巴立名并未隐瞒,事实上昨天他和韩坤见面的一事,也有很多人知晓,根本无法隐藏。
杨承龙双眼微眯,诉道:“原来是韩坤?”
“没错。只是不知杨部长,您觉得这方案如何?”巴立名心思忐忑的看着杨承龙,说实在的若非这钱庄后遗症太大,他当真打算就按照韩坤的建议来弄。
杨承龙点点头,笑道:“若以可行性来说,这的确是一桩幸事。”脸色负有变得严峻起来,诉道:“但是你可知晓,在这近期内,这韩坤可是打算竞选议会主席啊。对于他为何找你,你不觉得好奇吗?”
“什么?他打算竞选主席?”
巴立名为之一惊,直接叫了起来。
谁不知晓,这长安之中以国党、民党独大,若是没有两党支撑,根本就无法在议会之中立足,更勿论争夺主席之位了,而这韩坤竟然这般胆大,打算跟这两党展开竞争。
杨承龙神色严肃的回道:“没错。他打算竞选主席。至于为何找到你,应该是为了向主公投诚吧。毕竟若是能够帮助我们修复钢铁厂的话,他的名声定然会增加,而且也可以争取到主公的认可。”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巴立名若有所思。
当初见到那人,他还以为乃是偶遇呢,但今日看来,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杨承龙阖回道:“没错。只是我很好奇,他作为曾经的宋臣,为何要竞选主席?这倒是让我有些不解。”手指一点一点的戳着桌面,杨承龙陷入困惑之中。
巴立名将昨天见面的场景回忆了一下,也是摇摇头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心中也是想着:“也许下一次见面的话,应该和他谈一下?”见杨承龙还是那种愁眉苦脸的样子,追问道:“只是杨部长,关于这钱庄的事情,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嗯?若是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当然可以。”
杨承龙点点头,然后在那文件之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嘱咐道:“只是你要注意保管好那些保证金,不能和上次一样出现事故,明白吗?”
杨承龙说的,自然是导致钢铁厂纵火案生的行窃事故。
若是没有这事故,如何会招来这种事情?
“这是自然。”巴立名狠狠点着头,对于保存保证金的金库,他已经有了一些腹案,只等着杨承龙答应下来,就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