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镐这般想着,就对着周宇说道:“既然格斗是你们赢了。那接下来的剑术,你们是断然不可能赢得。”
“也许吧。不过在还没有确定胜负之前就如此笃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周宇摇摇头,诉道:“既然是剑术的话,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比赛?还是和格斗一样,出七人战斗,一直到决出胜负吗?”
“不了。这轮战制固然能够确定彼此团队实力,但却对单个选手不公平。毕竟你也知晓,每经过一场战斗,选手的真力、精神以及体力都会有所耗损,如何能够知晓对方的真实状况?”
江镐摇摇头,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剑术,就由你我对决吧。”
话音刚落,江镐已然抽出背后惊虹,一抹寒芒刺向周宇,尽展其昂扬战意。
周宇微叹,也自座位之上站直身子,诉道:“若是这样,那就请教了。”双眸一亮,腰间龙泉应声出鞘,径直射向那擂台,而他身子一晃速度并不亚于那飞剑,等到落在擂台之上,已然是手持利刃,剑气充盈之下,已然将擂台石板戳出细小空洞。
江镐朗声笑道:“好。好一个关中俊才,今日就由我来领教一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也是一样身化剑芒,冲向了那擂台。
待到落在擂台之上,江镐并未如之前那般行礼,便是直接朝着周宇刺去。
“叮!”
双剑交错,周宇抵住对方利刃,嘴角透着几分不悦:“未曾打招呼便先行攻击,你们南朝的礼仪,便是这样吗?”
江镐听着,却觉得有些恼怒,喝道:“南人?莫要忘了,尔等主公尚且向我大宋称臣。依着规矩,你也是我大宋子民,为何却以南人称呼?”手中惊虹快若闪电,脚下更是身似游龙,自四面八方朝着周宇刺来。
也许别人不知晓,但江镐却相当明白,所谓的南人乃是北地汉民对长江以南之人的蔑称。
毕竟经过百年时间,北地汉族对宋朝并无多少好感,甚至以为先前多番北伐的原因,而将宋朝视作瘟疫一般的存在。
周宇轻哼一声,诉道:“德政不修,边衅不断。更是罔论黎民嗷嚎,将昔日子民弃之于不顾,如此君王如何让人信服?我等北人不过自求生路,何时需要尔等插嘴?称臣?也不过是一时之举罢了!”此刻的他,并未着急取胜,只是谨守方寸之地,任由江镐如何快速,都无法突破绵密剑雨。
对于周宇这一代人来说,因为其祖父多数乃是自战乱之中过来的,所以对宋朝并无多少好感,更因为萧凤的原因,对君王的观念也寡淡了许多,其中多数人甚至以为君王制度实在腐朽,完全可以被废弃。
这一点,却要和江镐这种宋朝士大夫相差许多。
擂台之外,吕文德听到这话,顿时皱眉:“糟糕。若是这样的话,只怕这比赛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结束。”
临安和长安的矛盾虽是众人皆知,但萧凤此刻并没有撕破面皮,依旧以臣子之名向临安臣服,而临安也为了避免多出一位敌人来,也只有捏着鼻子承认下来。
毕竟华夏军展至今,并未对宋朝造成多么严重的威胁,甚至还多次相助宋朝,将那侵入境内的鞑子给赶走。
这个和那西夏李元昊可不一样,临安君臣也因此而难以下定决心,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来自长安的威胁。
如今周宇撕破面皮,就凭江镐这刚烈耿直性格,如何能够接受,只怕会因此而大雷霆。
江镐一时怒不可遏,张口骂道:“好个狂徒,竟然敢在此地大狂言?”手中惊虹蓦地一闪,竟然浮现一股莫名赤焰,万千热气席卷四方,正是他得自江万里的惊虹剑诀之烈阳火,此招出时候,宛如烈阳现世,足以叫任何对手都沐浴在炽热温度之下而难以战斗。
感觉焰气袭身,周宇手中龙泉轻轻一挥,万千剑气聚敛成型,宛如盾牌一样聚于身前。
“砰!”
万千火焰为之一散,却是未曾起到半点效果。
“我不过是说出一些事实罢了,如何让江兄这般恼火?”
周宇手持利刃,神色依旧平静如常:“还是说列位已然失了夺回故土的想法,只想要蜷缩在那临安之中醉生梦死,就算是别人说了一两句真话,也要纵声呵斥?只因为被戳破了自己的美梦?”
相较于剑术,周宇口中言辞更甚一筹,不费半点功夫,就让江镐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擂台之下,总算恢复的姜才也是面有戚戚,他乃是淮北人士,正是因为北人身份,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得重视,被众多诸如孙虎臣、胡显这等人所压制,只能勉强当一个总兵罢了。
面对周宇所说的一切,江镐唯有高声一喝:“闭嘴。”手中惊虹快若闪电,一次快过一次,逼的周宇只能闭上嘴巴,全力以赴应付这连绵剑招。
擂台上,因为两人战斗,无数地板尽数崩裂。
尘沙飞剑、烟气弥漫,让人难以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唯有偶然现出的剑芒,看出里面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