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长江边上。
因为和吕文德吵了一架,吕文焕感到气恼之下,便拿着一根鱼竿来到了长江边上开始钓鱼。
当然,他的技术也不咋地,从早晨一直到中午,也就只钓起来了几条扁花。看到自己成果不怎么理想,吕文焕心中气恼之下,便将这鱼竿丢到一边,兀自生着闷气。
“吕安抚使。原来你在这里?”
扭过头来,吕文焕就见到丘震亨快步走来,没好气的回道:“当然。要不然我又该在哪里?还有你找我干什么?莫不是想要劝我和景秀他和好?对不起,这不可能!”
丘震亨乃是吕文德的幕僚,平日里也和吕文德相处极好,所以吕文焕才有这么一说。
丘震亨笑了笑,并不怎么在意,而是走到了江边,将那丢在旁边的鱼竿拿起,熟练的弄好了鱼饵,便丢入了江中:“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吕文焕继续追问道。
丘震亨笑了一声,回道:“这很重要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可是景秀所亲信的人,不可能什么目的都没有的过来,就只是和我叙叙旧。”吕文焕说道。
丘震亨故作无奈,挤了哭笑不得的脸色来:“好吧,被你给看出来了。”之后,就见此番到来的目的谆谆道来:“实不相瞒,我今日来这里,乃是希望你能够代表我们出面,去和那均州知州张威见面。毕竟来者是客,他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当然也不可能毫无准备,不是吗?”
“果然如此。让我去和那张威谈话吗?应该是明白以我们的实力无法和华夏军对抗,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念头来。”
吕文焕听了丘震亨的话后,不免露出几分鄙夷来:“说真的,每次听到他说什么匡扶社稷,我当真是厌烦了。他就不能换个由头吗?”很显然,直到现在吕文焕也没有忘却当初在饭桌时候,自己被对方所斥责的场景。
“唉。还不是受累于身份吗?你也知晓,他乃是朝廷重臣、更是被奉为崇国公,若是被人现私下和华夏军有所联系,只怕会惹来临安的嫌疑。这才让你去做不是吗?”丘震亨苦劝道。
吕文焕略有不悦,反问道:“他怕嫌疑,那我就不怕?若是我被临安之人所忌惮,那我又该如何?要知道我可没他那么厉害,到时候肯定会被贬斥海南。”
在这个中古时代,海南一带完全就等同于蛮荒之地,根本就不适合生活。
丘震亨尴尬起来,吕文焕说着自然有道理,但为了襄阳的大计,也只能硬着头皮诉道:“关于这个你自然放心,若是那临安之人当真怪罪下来的话,我相信崇国公定然不会束手待毙的。毕竟您是他的堂弟,若是就连你都不救,那岂不是寒了众多士兵的心了?”
“呵。那当初呵斥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了?莫非以为就凭这些承诺,所以我就得去吗?”
吕文焕稍有异动,毕竟这么些年下去了,他也知晓吕文德并非断情绝性之人,对自己也颇为照料,只是一想到自己曾经被骂成那样子,语气就强硬了起来。
丘震亨也是不傻,明显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意思,诉道:“那不知究竟需要什么条件,将军才肯出手?”
“出手?听你说的,弄的我好像什么贪官污吏一样。”吕文焕埋怨了一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以后那榷场的管理必须要全数交给我负责,要不然我断然不可能去均州的。”
“就是这个条件吗?”丘震亨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以前一直都是吕文焕负责管理这榷场的。
吕文焕阖回道:“没错。你也知晓这榷场对咱们的重要性。若是没有了这榷场,咱们的收入起码下降两成。你可知晓,就因为之前的一场吵闹,就有许多商人离开了这榷场。我若是不采取措施重新招揽,如何让他们停留在榷场之内,为咱们远远不断地提供粮饷?”
“这倒也是。”
丘震亨阖回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我去处理,我自然会说服崇国公,让他应允此事。只是将军,您什么时候和张威见面?毕竟这张威任期也快到了,若是继续拖延的话,只怕就会错过这个机会了。”
虽然不知张威之所以采取这般行动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丘震亨却也明了张威谋求甚大,所以便想要通过吕文焕来探听张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