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葛岭湖山,贾似道利用自己的权势,在这里兴修楼台亭榭,更将自己收敛的财宝尽数藏纳其中,而他那些妾室也全都生活其中。
所以每到烦躁时候,贾似道便会前往此地饮酒作乐,更是经常招纳妓女,陪着他一起过着奢侈而又淫靡的生活。
没办法,被元朝和华夏军两头挤压,贾似道实在是难受的紧,唯有依靠着那美色、美酒,放才能够稍微消解他身体懈怠,能够就此放松下来,以为当真从现实之中逃离出来。
目送着贾似道离开,陈宜中目中透着鄙夷:“贾似道,原来你也只是如此?”
往日时候,那贾似道可谓是威风无比,走到哪儿都让人害怕不已。然而今日,那贾似道却一脸焦躁,虽然他还在努力的用愤怒、呵斥、谩骂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但是贾似道却可以看得出来,现如今的贾似道已然崩溃,畏惧着那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危险,毁掉他现在所沉迷的花花世界。
“也许,我应该做出改变吗?抛弃这贾似道?”
想着这些,陈宜中脑中忽的窜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和那藤蔓一样疯狂的生长,将他的一切想法都给攥紧,深深的根植在脑海之中。
“只是这贾似道备受圣上恩宠,若要如同往常一般扳倒他,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这样的话,只怕还得另寻他法,方能完成此事。”
陈宜中甚至开始思索起来,自己又该采取什么手段,才能够让扳倒贾似道,并且顺利上位。
作为一个士大夫,他对于贾似道屁股下面的那个位置,也是相当的热忱,自然也想要爬上去试一试,哪怕会因此粉身碎骨也不罢休。
正在思索这一切的时候,迎面却是走来一人。
陈宜中定睛一看,当即笑道:“这不是韩震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陈枢密使啊,在下恭候的。”韩震笑了笑,旋即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贾丞相现在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
陈宜中稍微露出一点不悦来,问道:“你找贾丞相?”
方才说了,如今陈宜中乃是枢密院院事,也就类似于现在的国防部部长,宋军上上下下的事儿,全都归他管,如今见到韩震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自然也会有所不满。
“没错。”
韩震有些错愕,不知为何陈宜中这般态度。
“你若是知道的话,那就告诉我一声,我自会去找他。若是你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我另外去问别人吧。”
“唉。韩指挥使,你也太生分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枢密院院事,难道就不能问一下吗?”陈宜中诉道:“若是可以的话,我也许能够帮你一下?”
“不了。我那事情你解决不了,只有丞相亲自出面,才能解决。”韩震直接拒绝了陈宜中的邀请。
陈宜中脸色一僵,显得有些不快,眼见对方去意更甚,只好诉道:“他去葛岭湖山了。你若是去那里,应该能够找到他。”
“多谢。”
韩震拜了一下,旋即离开此地,只留下陈宜中一人在这。
看着那韩震离开,陈宜中稍有不快,低声骂道:“看样子若要铲除贾似道,那就非得先解决你了。韩震,可莫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和那贾似道走的太近了。”
对于那韩震,陈宜中的确是起了杀心。
“只是此事却不能是我动手,非得要借助他人之手。若是这样,也许他们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陈宜中也非是那驽钝之人,自然知晓若是自己亲自动手,纵然能够铲除对方,也只会落人把柄,更有可能引火烧身,为了避免会被牵连其中,只是这时,他脑海之中突然窜出一人来。
“文天祥。这一次实在是得罪了,但为了我,也为了整个大宋,也只能让你委屈了。”
心一横,陈宜中当即下定决心,却是离开此地,径直朝着那文天祥所在的地方走去。
以前时候,陈宜中没少因为各种原因和文天祥生冲突,彼此之间仅存的一点情意,也早已经在那频繁的斗争之中归于虚无。
但陈宜中还是要赌,赌那文天祥还愿意接受他。
毕竟对文天祥来说,贾似道才是真正的祸害整个宋朝的奸臣,为了铲除这个祸,文天祥也许会答应他的要求。
因为,这是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