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贾似道终于离开了临安?”
临安生的事情未曾隐瞒,很快的便传到了萧凤耳中。
萧凤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当即将军中高层,包括那严申、郑元龙等人,便是那高达、吕文焕两人也未曾避嫌,也一起被召来参谋部,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带着探寻的目光看向那王牧。
王牧对着众人躬身一拜,回道:“根据我军探子回报,的确如此。”
“主公!”立在一边,那严申面容透着欢喜,问道:“这么说来,咱们也可以行动了?”长久以来的等待,让他也感到厌倦了,就等着来一场积累的战斗了。
萧凤阖笑道:“自然如此。”
“若是这样,那接下来的行动也定然会牵连到不少人物,或许须得和杨总理联系一下,让他做好准备。”郑元龙也是张口诉道。
听见两人这般诉说,高达当即插嘴:“晋王。可否容我冒昧的问一下,您接下来打算如何?莫不是打算进攻临安?”语及“临安”时候,高达脸上浮现出一抹迟疑来。
他也曾是宋朝官员,如今投入了华夏军麾下已经是犯了忤逆之罪,若是调转枪头对准自家同僚,这让高达有些难以接受。
萧凤并没回答,只是严申却有些不悦,瞪那高达一眼,口中回道:“这是自然。毕竟那宋朝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难不成咱们还去救他?”
且不论他们和宋朝君臣关系如何,光是大军出动所花费的资财,便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将朝廷给拖垮,那宋朝就是因此崩溃。而萧凤纵然也当真是为了天下百姓,也显然不可能贸然犯险,将偌大金钱掷入河中,只是为了看个水漂。
“果然如此。看来这萧凤也是早有策划,要不然不会采取这般行动的。”
吕文焕坐在一边,对于这一切早有预料。
高达还是稍有不甘,又道:“可是晋王,再怎么说这华夏军也是隶属宋朝麾下。若是以下攻上,不免有造反嫌疑。若是这般,只怕晋王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严申嘴角微翘,大概是为高达至今也没想通而感到奇怪,当即便打算拿出气势,训斥对方一番。
这时,那吕文焕却是开口劝道:“高达兄,你这话却是太过了。这天下之间,谁不清楚那宋朝在贾似道钳制下,早已经是腐朽不堪。朝中大臣互相攻讦,置私利于国朝之上,地方官吏贪利好财,以权力侵夺百姓田产。如此朝廷,如何能够抵御北方蛮子,自当有晋王出手,方能挽天下之倾。”
先前时候,因为他的侄儿吕师夔的原因,吕文焕可没少受到他人排斥。
如今找到了机会,吕文焕当即当着众人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那宋朝群臣,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
高达神色微顿,显然也被问住了。
“虽是如此,但我等若是贸然进军,总归是不好的。毕竟那宋朝尚未覆灭,我等若要在这个时候进军,终究难免被他人所排斥。不是吗?”在高达心中,其实对如今局面早有预计,只是他还未曾摆脱宋臣身份,这才会有次言论。
严申轻哼一声,喝道:“那就让咱们始终驻守此地,坐等着那元军攻破临安,屠杀我汉家儿郎吗?”
“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这事儿太过紧要,可不能这般儿戏。”高达苦苦劝道:“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晋王成为他人口中的乱臣贼子吧。”
严申不以为意,又道:“乱臣贼子?哈!我等始终未曾投入宋朝麾下,如何算得上是乱臣贼子?亦或者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宋臣?莫要忘了,当初究竟是谁出手,方才救下你的性命?”
“此一时、彼一时!那鞑子倒也罢了,但晋王素来以仁义著称,若是也这么干,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高达并不怎么接受,继续辩驳道:“而且宋朝如今并未覆灭,依旧能够拉扯出数十万军和我等对抗。到时候若是哪宋军顽强反抗,我等又该如何?”
两人争辩的厉害,倒是对贾似道是否能够解除庐州危险不予置否,似乎在两人眼中,那贾似道定然会失败一样。
王牧在旁看着,也为两人争辩而感到担忧。
她低声询问道:“主公,就这么让他们这般争论下去吗?”
“当然!”萧凤笑了笑,对于如今场景不以为意:“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人啊,总得争辩一下,才能够疏解心中的疑惑。”眼见两人争辩到激烈时候,她方才张口阻止:“两位爱卿,我也知晓你们都是为了我军安危,只是你们莫要忘了今日会议的目的,此刻可不是争辩的好地方,明白吗?”
平淡的话语,安静的神色,让两人顿生愧疚,皆是俯道歉。
“启禀主公,是臣失态了。”
道歉之后,严申和高达这才各自坐下,只是眉目之间还带着怒气,显然也并未平息。
眼见争论停歇,吕文焕稍感安心,连忙拉着高达坐下来,低声嘱咐道:“莫要忘了,咱们两个乃是降军,可莫要这般和对方顶撞。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