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立马接话说:“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两位不愧是高人,做事也跟一般人不一样。”
钟灵秀扯了扯嘴角, 挤出一个笑容, 这里的氛围让她有些不习惯。
见两个人都这么说了, 村长立马招来家里的佣人, 让去厨房说一声,炒两个小菜端上来。
紧接着,村长就招呼两个人赶紧吃。还贴心的把那些没有肉的菜换到两个人的面前。
这村长倒是很会做人,可是看着满桌的肉, 还有那些人大吃大嚼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点吃不下去。
桌上本来摆满了红酒白酒啤酒之类的, 不过看两个人都不怎么吃肉, 也不好请她们喝酒了, 其他的人倒是喝得很欢。
等到吃吃喝喝到了尾声的时候, 村长让人泡了一壶龙井上来, 说:“两位大师, 应该喝茶的吧?这是上好的龙井茶, 绿茶,很适合两位美女的。我们想两位大师以茶代酒,和我们喝一杯,算是我们欢迎两位的到来,也感谢两位来为我们解决问题。”
钟灵秀看了胡湘一眼, 只见胡湘点了点头, 说:“当然可以了, 我们也非常感谢你们的款待。”
很快龙井茶端上来了。钟灵秀不懂茶,闻了闻以后,只感觉挺香的。
胡湘品了品茶,有两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申请,很快又笑了起来,说:“果然是很好的龙井,谢谢。”
钟灵秀也跟着说:“谢谢。”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另外又有几个人说了些客套话以后,气氛感觉好像是熟络起来了。
可是钟灵秀一直都是一个内向胆小的性子,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遇到这种酒局之类的,更是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所以,社交的事情,全都交给胡湘了。
喝着茶,残羹冷炙都被撤走了,端上来了坚果水果之类的盘,这大概是过年期间也用来招待客人的。
胡湘将话题切入了正题,说:“对于你们村的事情,我们虽然知道一点,但是并不全面。你们能不能给我们把事情介绍清楚一点?我们也好判断是个什么情况,决定有什么办法来解决。”
听了这话,那些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笑容淡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钟灵秀的感官比以前更敏锐了,所以她更能够注意到别人那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这些人,好像又什么难言之隐?
村长很快就说:“这个事情,确实让我们这个年都没有过好啊!从大年三十那天开始,就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这大过年的,不断死人,多晦气!现在村里人也是人心惶惶的,都没法安生过日子了,所以我们才想到要找大师来帮我们的。”
其他的人见村长开了个头,都附和说:“是啊,这个年都没过好。谁受得了还没就死个人啊?”
算算时间,从大年三十到现在,差不多是两三天就死一个人了。
胡湘问:“你们都知道那些人死的情形吗?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
村长等人就开始给两个人说起了那些死人的事情。
“第一个死的,是旺婶,在三十那天上吊死了。那天,村里人都在家里忙着做年夜饭,旺婶一家也是,他们是打算下午吃的。做饭的时候,说是现家里的辣椒粉没了,旺婶就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买辣椒粉的时候,人还正常着呢,说家里的年夜饭很快要好了,等炖的菜好了,就能开吃了。回到家里,撂下了买来的辣椒粉,就去屋子里上吊了。家里人现的时候,身上还热的。”
这确实是十分蹊跷了,完全不像是会自杀的人,突然上吊了,让人不得不多想。
胡湘开着录音笔,将他们的讲述录下来,又问:“那剩下几个人呢?”
“第二个,是我大侄子。”另外一个三角眼的老头说,“我大侄子死的时候,我还在场。初三那天是我们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饭,我大侄子说去屋里拿酒,回来就两眼直,整个儿身体僵,手里拿着一瓶农药。当时就有人就让他快把农药放回去,别让人给吃错了。没想到我大侄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像是女人一样,然后突然打开了农药瓶,给自己灌了下去。一整瓶农药,就喝了个精光,那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当场就救不回来了。”
说完,那老头儿还抹了抹眼泪。大侄儿在一家人面前自杀,这当然是令全家人都震惊又悲痛的事情。
钟灵秀也觉得很惊奇,这种事,好像听什么民间传说的时候才会听到,没想到现实中也有。
村长继续说:“旺婶死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人家家里吵了架,想不开。直到大兴这事情,我们就觉得,有些蹊跷。只是还是大过年的时候,这事儿闹出来不太好,所以想着等出了年,再找人来看看的。”
“是啊,只是没想到很快又死人了。”
“这次是我儿媳妇。”另一个看上去有些肥头大耳的男人说,“初五是我们家请亲戚的时候,家里人都忙着办厨,忙得不可开交。儿媳妇忙着帮着洗洗刷刷的,看着也很正常,还跟亲戚们打招呼。刚好有一篮子青菜要洗,家里人又多,水井水龙头都让东西占了,儿媳妇就说去河边洗,反正离得也不远。没想到她去了没多久,家里人就听到那边一声尖叫,亲戚跑过去一看,儿媳妇已经淹死在水里了,还在顺着水飘。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直接淹死了,速度也太快了!”
男人忍不住掏出了一根烟,似乎想要抽,但是想到还有贵客在场,不得不把烟塞了回去,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你家离河边有多远?”胡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