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到她吗?”沈遇树眉宇间满是期待与渴望。
“如果她还活着,我们一定能再见到她。”沈存希斩钉截铁道。
“太好了。”
沈存希移开视线,看着窗外乌沉沉的天空,他轻叹一声,“是啊,太好了。”
……
沈遇树走出总裁办公室,就看到贺允儿站在秘书台前,他眉心微蹙,不悦地看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今天要产检,上次医生说了,希望孩子的爸爸能一起去,所以爸爸让你陪我一起去。”贺允儿抚了抚一头栗色的卷,模样妩媚,“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不想让你跟着一起去影响我的心情,但是医生说了,你最好去一趟。”
沈遇树不想与贺允儿有任何的牵扯,在他心里,贺允儿只是他孩子的母亲,还是一个他从不期待甚至是憎恨的孩子,他皱眉道:“我没空。”
“这样啊,那我请四哥陪我去,我相信为了他侄儿的身体健康,他会乐意陪我去。”贺允儿半威胁地盯着他,这个孩子将她折磨得很辛苦,她早就不想要了,看到沈遇树逍遥自在的模样,她心里就暗恨不已,凭什么她在受罪,他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要受折磨,大家就一起受折磨。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她就偏要他时刻感受着它的存在。
“荒谬!”沈遇树拧眉,“这不过是你想接近四哥的理由罢了,好,去医院是吧,我陪你去!”说完,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动作毫不怜香惜玉,甚至称得上粗鲁,拖着她向电梯间走去。
秘书室里的职员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素闻沈遇树有心上人,是江宁市厉家的五小姐,后来阴差阳错,被迫娶了贺允儿,虽然婚礼盛大,但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两人相看两相厌的结局。
沈遇树在公司里,比之沈存希,他更显冷漠一些,但是绝不缺乏绅士品格,大家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乖张的一面,一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睁睁看着他拧着贺允儿,丢进了电梯里。
贺允儿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整了整衣服,恶狠狠地瞪着沈遇树,“沈遇树,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是孕妇,你虐待孕妇!”
“不想被我揍,就闭上你的嘴。”沈遇树冷冷的说了一句,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他从不觉得贺允儿是无辜的,那晚他被下了药,又误入了她的房间,他吻她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完全可以推开他拒绝他,可是她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一声不吭。
如果不是有预谋,就是太开放,否则她怎么会任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
贺允儿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她心里清楚,因为那晚,沈遇树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若不是她背后有整个贺家撑腰,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答应结婚。
她从不期待他会对她另眼相看,但是被一个人这样深深的厌恶与痛恨着,那种感觉也不好受。
“沈遇树,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贺允儿盯着电梯金属壁,“但是我希望你在外人面前至少给我留点颜面,我并不欠你什么。”
“呵呵!”沈遇树冷笑两声,转头看她,“想要我给你留颜面,没事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贺允儿气结,他以为她很想出现在他面前自讨没趣么?她不再说话,电梯停在一楼,她见沈遇树出去了,她才跟着走出去。
车子停在办公大楼前面的停车区,司机见他们出来,连忙拉开后座车门。沈遇树没有上车,他冷漠道:“我开车跟在你们后面。”
说完,他转身去停车场拿车。
贺允儿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她是洪水猛兽么,他连和她同处一个车里都不愿意?贺允儿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被人嫌弃成这样,沈家两兄弟却颠覆了她的整个人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败。
医院里,沈遇树靠在墙边,贺允儿正在妇产科产检,他拿着手机刷新消息,不知怎么的点进了QQ,他的QQ里只有厉家珍一个好友,上面备注老婆两个字。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浮现那日在迎亲路上,家珍和他吻别的情形,她是骄傲的女人,说了分手,就绝不会拖泥带水,与他藕断丝连。
她的空间一直有动态,一般都是游学期间的所见所闻,他一条条往下翻,翻到最后,有一张她跪在月老前诚心诚意的求签的背影,上面写着:原来我们早已命中注定,只是我还不愿意相信罢了。
动态时间布于他和贺允儿结婚的头一天,他心中惊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