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衡宇淡淡一笑,优雅如常,翻开蓝色封面的乐谱。
修长食指轻轻敲打着节奏,一下一下,无声的曲儿飘在寂静的空气中,酝酿成久久不散、荡起回肠的协奏曲。
冲出外的阳洛天砰地关上门,脱力似背靠着墙壁,长长吐了一口气。五指成扇,簌簌往火辣辣的脸庞扇了扇。走廊银柱子上,映衬着一个脸颊微红、翩翩玉立的白衣少年。
我去,小白脸不就用常人的眼光正儿八经看了下你几回,你丫害臊个什么?小爷活了十八年,这张脸皮厚地几百把倚天剑都刺不破,今儿小白脸一个温柔的眼神怎么就腐蚀你的厚脸皮了?
阳洛天抿嘴,凝想几分钟,后背从墙壁脱离出来,转身大步朝着音乐厅跑去。
——————老纸是终于来了的分界线————————
肃穆庄严,古朴优雅的音乐厅。巨大的天拱流畅跨过大厅上方,轻柔白亮的光辉慢慢铺洒到每一个角落,衣着华美的贵妇绅士们徐徐就坐。
每个人看起来都尊贵优雅,每个人言谈举止温和有礼,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族气息。珠光宝色,香味弥漫。
阳洛天不喜欢这种氛围,不是每个贵族都能如列衡宇那般,超出浮华纯净如深潭之水。阳洛天的观众席位,被诡异地安排在沉闷的音箱边,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折腾,把她扔在一个视线最差、噪音最重的地方看门。
懒得理会是哪个小心眼的人搞小手段,阳洛天慵懒而精明的目光四处流连,最后定定望着舞台那方、天花板下的舞台幕布支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