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叔比所有人都清楚,列衡宇没有关心他人的先例。
阳洛天贴心贴肺拖泥带水地照顾过列衡宇整整一个月,哪怕是石头人都能被感化地扒下一层皮。
列衡宇从不愿意亏欠别人什么,自然要从其他方面找回来,帮阳洛天治好难言之隐的疾病,就是重要的一步。
“少爷,你这样全城通缉阿天,闹的动静不大不小。圣华片区消息敏感,尤其是宋家那位女主人,时时刻刻盯着攥着,难保阳洛天苦心保守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以她刚强的性子,指不定就逃回以前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坤叔温和笑笑,取下眼镜,露出一双精明而苍老的眼眸。故意把语气扬起,做恍然状,“新来的咖啡豆估计到了,坤叔先去那儿看看。”
坤叔慢慢走到门边,手触及门把时候,无意说了句:“阿天是今早出学校的,走得挺急的,走那么急做什么呢---年轻人啊,真是简单。”
如所有老人风烛残年的叹息,看透人世沧桑,古钟悠悠鸣响于心。
聪明如列衡宇,自然听懂坤叔话里的话。阳洛天匆匆出门,匆匆逃出去溜达,兜里哪有那么多的钱存活,更何况圣华这个寸土成金消费水平极高的地儿……
琴房里轻悠悠响起音乐声,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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