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冲进鲜红如血的跑车。
路面被炸出巨大的坑洞,大雨倾盆,坑洞里积攒着满满的雨水。水面漂浮着雨水打下的旗袍、漂浮着焦黑只剩空壳的零件、漂浮着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树枝残骸。
大雨未至之前,这里曾经生过巨大的爆炸。
不远处搭建着简单的白色救济处,数辆辆直升飞机穿透雨幕停靠在一边。十来个湿漉漉的特卫正谨慎而匆忙地将担架上的男人送上直升机。
宋浩瀚眼眸刺痛般一缩,揪住詹姆士的衣领质问:“阳洛天呢!她在哪里?为什么这里只有列衡宇?”
詹姆士柱子似立在原地,任凭风雨打在大理石面孔上。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我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只有浑身淌血的oss。”
“我问的是阳洛天!她在哪里!”宋浩瀚拔高声音,精致五官几乎扭曲。
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袭满心头,占据了每一寸血脉神经。仿佛回到多年前华琼设计杀死Alln的时候,他心底的空洞与恐惧。
詹姆士冰冷僵硬的脸孔破裂了一丝痕迹,瓢泼大雨中他刚硬身躯有了不着痕迹的颤栗:“感温炸弹高度隐秘,威力巨大。阳洛天,也许被爆炸波冲击,从斜草坪堆里滚进大海。也许来不及从车上逃脱……”
这也勿怪詹姆士判断错误,他派人短暂搜索过爆炸冲击的范围,什么都没有现。同样的爆炸冲击,oss生死未卜,恐怕阳洛天也受了重伤。
公路边是倾斜的碎石野草坡,詹姆士留意到oss身上人为捆绑的绷带和手机。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重伤”的阳洛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帮oss包扎几处动脉,留下手机,随后力气用尽滚下了斜坡,掉入大海。
二、阳洛天没有逃出车辆,将手机留给oss。oss清醒之际自己绑住几处动脉,留下手机出讯号,随即昏迷。
雨水冲击太大,将阳洛天的所有痕迹都消磨不见。那只手机在完成最后使命后,终于也黑了屏幕永远沉睡。
宋浩瀚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挖了一大块,鲜血淋淋,痛苦不堪。
怎么可能,他那只聪明狡诈的猫咪,怎么可能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