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的身子微顿，“你想离开？”

林昭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人，“谁说我想离开了？我只是觉得，那人若是知道我是男子，肯定会龙颜大怒吧。若是让世人知道，堂堂云秦国的皇帝，后妃居然是个男人，保不齐会笑掉大牙的。”

“嘿嘿，所以那时候，我就算不想离开，也没有办法了吧。”

轻笑之后，却是苦涩的勾着嘴角。

“其实，只要他一句话，我就会离开的，不用他动手，真的。就算他明天让我去死，我都心甘情愿。”

林昭抬眸看着那暗处的人影，鼻尖微酸，眼眶深处泛着晶莹，好似一眨眼那眼泪就能滑落下来。

慕容复抿唇，为何他会觉得，这话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下意识的，便又往阴影深处走了一步。

“为何断袖？”

林昭眼底的泪意忽然就收了回去，反倒是浅笑，看着那人，“小侍卫，谁告诉你，我是断袖了？”

“你，喜欢男子。”

林昭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一屁股的灰尘。

“我可不喜欢男子。”

未等那人开口，林昭便抬眸看着那深处，也未上前，只是眼眸流转，似是深情到极致。

“我只喜欢他而已。”

“我可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

暗处的人影微顿，脸上的表情竟是难得的带着几分震惊。

只……喜欢他？

似乎一瞬间，慕容复陷入了迷茫之中。

“小侍卫，我该走了，下一次再来找你。”

说完林昭便离开了「苑伶宫」。

等到那人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暗处的人影，忽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