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只要林悦能跟自己说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林昭都觉得满足。

可是，林昭心里很清楚，就算是这样的要求，对于林悦来说，都很勉强了。

“言北……出去买饭去了。”

听到林昭的话，林悦半睁开的眼睛仿佛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小北……对你真好，你别错过他了。”

林悦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林昭甚至都不知道，林悦已经知道了。

“妈，你知道了？”

林悦努力的勾着一个浅笑，“知道，小北早就跟我坦白了。”

“那天晚上啊，我看到他坐在床边，满目温柔的样子，就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不一样。”

颤颤巍巍的话，听上去没有任何不愿，没有任何不满。

反倒让林昭觉得，这话语里都是对言北的满意。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个这两个月让小北叫我妈？”

“可惜啊，妈妈看不到你们两个恩恩爱爱的走下去了。”

最后一句话，却是让林昭的眼眶一红。

再也忍不住的直接撇过头去，眼泪就这样一下就掉了下来。

“不会的，一定可以看到的。”

林悦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对于林昭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可是，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不做的话，她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是死了，也不安心的。

“阿昭……”

林昭又紧了紧握着林悦的手，“嗯，我在。”

林悦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

“小北……还没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