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上车,沈艳玫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通后,韩立诚的耳边便传来一个猥琐的男声,“小沈,你过来了没有?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陈局,我已经上车了,这就过来!”沈艳玫一脸不快的说道。
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沈艳玫低声回了句我这就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在来县城的路上,韩立诚便猜到沈艳玫一定遇上事,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沈艳玫的事韩立诚绝不会放任不管,不过他倒也没有冲动,看似随意的说道:“嫂子,谁的电话?”
在这之前,沈艳玫便想将陈智的事告诉韩立诚了,但由于没有合适的契机,便一直拖在这儿。这会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她当即便将陈智的情况说了出来。
沈艳玫虽然说的很婉转,但韩立诚还是一下听出了陈智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韩立诚平生最恨的便是这些欺上压下的小官僚,若是在安湖的话,他分分钟便能将姓陈的收拾了,不过这儿是沧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嫂子,我就在门外等着,你将手机随身携带着,别放在包里,如果现情况不对,便立即打我手机。”韩立诚低声叮嘱沈艳玫道。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对陈智这类货色再了解不过了,别看他们当着下属的面作威作福的,一旦遇上涉及他官帽子的事,便变得比孙子还乖,只要一次把他收拾服帖了,以后,他便再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沈艳玫见韩立诚说的如此严肃,心里一暖,低声道:“立诚,放心吧,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一定在第一时间打你手机。”
“好,对了,你们在沧河宾馆的哪个包间?”韩立诚沉声问道。
“308!”沈艳玫答道。
说话间,韩立诚的车已停在了沧河宾馆门口,他又小声叮嘱了沈艳玫两句,才让其下车而去。看着沈艳玫远去的背影,韩立诚心里暗道:“姓陈的,今天你不惹事便罢,如果敢乱伸手的话,老子一定打折你的爪子。”
尽管事先做了细致的安排,但韩立诚并不敢大意,将车停靠在沧河宾馆门边,如此一来,只要沈艳玫的电话打过来,他便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将车停好后,韩立诚刚准备抽支烟休息一下,右侧车窗突然传来笃笃的敲击声。
听到响声后,韩立诚下意识的以为是沧河宾馆的保安,不过之前他挪车的时候,对方看见的,并没说什么,这会不该来撵他呀!
韩立诚边想边转过头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车前站的并不是保安,而是个二十六、七的年青人,理着短碎,看上去很精神。韩立诚看到来人后,觉得有几分面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不是韩乡长嘛,真巧,你也来这儿吃饭?”年青人客气的说道。
在这之前,韩立诚还想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当听到人家一口说出了他的姓氏和职务,迅将这想法从头脑抹去了。
韩立诚冲着对方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推开车门,从捷达车里走了出来,上前一步,面带微笑道:“我是三沟乡的韩立诚,您是?”
韩立诚不知沧河县是不是还有其他姓韩的乡长,索性将三沟乡都点出来了,同时也并未隐瞒他一下子没想起对方是谁的事实。
年青人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并不生气,笑着说道:“韩乡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就在这儿见过面,当时我和老板一起过来的敬酒的。”
听到这话后,韩立诚醒过神来了,眼前这位竟是县长孟传祥的秘书,上次,县长大人过来敬酒时,他只是端着酒杯恭敬的站在一边,难怪他对其没有印象。
“原来是陆主任,请恕在下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包涵!”韩立诚边说,边向韩立诚拱手致歉。
自从得知孟晓娟的父亲是沧河县长后,韩立诚特意对他进行了一番了解。孟传祥的秘书名叫陆亮,跟在他后面已三年多了,前段时间刚被提拔为县府办的副主任,是南沧官场最有潜力的几个年青人之一。
“韩乡长,你这话我可不敢当呀!”陆亮笑着说道,“想请不如偶遇,怎么样,一起喝两杯?”
韩立诚刚想拒绝,转念一想,爽快的说道:“行,我今天就跟在陆主任后面蹭顿酒喝了。”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