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龙虽看不出韩立诚这么做的用意,但他对其是非常信任的,他知道韩乡长无论怎么做,,都绝不会害他的,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韩立诚见状,沉声叮嘱道:“张老大,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回忆一下,不管谁问起来,你都实话实说,千万记住,不要加入任何臆测的成分,一定要就事论事。”
韩立诚决心将事情搞大,但越是如此,越是站稳自己的脚跟,千万不要出现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
挂断电话后,韩立诚从手机里找出《云州晚报》记者陈一鹏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韩立诚便将张家鱼塘出现的异常情况向对方简单做了一个介绍,然后说道:“陈记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请你过来看一看,老百姓养点鱼虾可不容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他们而言,等于是灭顶之灾呀!”
陈一鹏上次来三沟乡时,是因为渔业公司向养殖户收取服务费的事,报道虽然最终没能见诸报端,但这并不影响他和韩立诚之间的良好关系。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陈一鹏当即表示,他向领导请示一下,然后再回电话过来。
五分钟以后,陈一鹏的电话便回过来了,他告诉韩立诚,他这就从报社出,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到三沟乡。韩立诚当即表示他会在乡政府里面等着,无论什么时间。
陈一鹏和李慧到三沟时,已过下班时间了,但韩立诚却依然在办公室等着。两人到了以后,他迅驾车领着他们赶到张家庄去了。
由于事先便存了将事情搞大的念头,韩立诚后来又给张家龙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不要处理鱼塘里的死鱼,等云州晚报的记者过来再说。
看着漂浮着一池塘的死鱼,别说韩立诚,就连见多识广的陈一鹏和李慧也被深深的震撼了。看着一、两斤的鲫鱼、鳊鱼,以及数斤乃至十多斤的青鱼、草鱼,众人都有种情难自禁之感。
李慧看到这一幕后,轻声说道:“这是谁干的,也太丧心病狂了!”
陈一鹏比李慧出道要早,见识也更多一点,听到她的话后,连忙出声道:“李慧,不要乱说,我们做记者的,不能随意推断,要报道我们的亲眼所见。”
李慧听到这话后,当即便意识到她的话有点过激了,不过好在她们身边只有韩乡长,不担心传出去。
韩立诚将陈、李两人的对话听到耳朵里,并不以为意,冲着快步走过来的张家龙招呼道:“两位,他便是这鱼塘的主人,同时也是三沟乡渔业公司的总经理张家龙,你们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他。”
接到韩立诚的电话后,张家龙认真准备了一番,记者可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他如果不认真做一番准备的话,真有点担心应付不过来。
“张老大,这两位是云州晚报的记者,你们见过面,我特意把他们请来,帮你报道一下这事,你可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韩立诚冲着张家龙说道。
张家龙边和陈、李两人握手,边说道:“你们来的正好,云州农学院的庄教授也特意赶过来了,正在着手查看鱼儿的死因。”
云州农学院的庄家良教授是鱼类研究和水产养殖方面的专家,在省内都是赫赫有名的。
陈一鹏和李慧是知道庄教授的大名的,听到张家龙的话后,当即便让其带他们过去看看。
韩立诚看到这一幕后,轻点了一下头,现在到场的不光有记者,还有教授,这阵势足够强大了,如果真有人从捣鬼的话,这会只怕要心慌不已了。
韩立诚紧跟在张家龙和两名记者身后往鱼塘边走去,只见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正在用手翻弄的死鱼,旁边站着两、三个年青人,看样子是他的学生。
“庄教授,这两位是云州晚报的记者,这是我们三沟乡的韩乡长。”张家龙为庄教授介绍了韩、陈、李三人。
庄家良此时正蹲在鱼塘边,听到这话后,站起身来,冲着三人点了点头,然后摊了摊双手,示意他手上都是水,便不和三人握手了。
韩立诚见状,上前一步,出声说道:“庄教授,你是水产养殖方面的专家,请问一下,是什么导致了这些鱼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体死亡?”
说到这儿后,韩立诚又补充道:“我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在这儿,才有星星点点的鱼死亡,而且张总他们还往水里洒了相不少剂量的药。”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