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气晴朗、星光明亮的夜晚,人们经常听到几千米外狼的嚎叫。有时是整个狼群一起嚎叫,有时是一只狼孤独地长嚎。皓月当空,荒凉的山坡上,一只狼仰着头长嚎,这情形看上去真让人以为它是因为孤立而对月哀嚎。这当然只是人类的浪漫想象,狼在夜里嚎叫,完全是出于实际的需要---不是为了呼唤伙伴、交换信息,就是为了把陌生的狼从自己的领地里赶走。
狼嚎是不是能把其他动物吓跑,或者是竖立头狼的权威,这些自己都不清楚,但是陆天宇现在知道,周围的犬狼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二三十只,变成了近百只的狼群,而且数量还在增加之中。
这些犬狼很聪明,并不靠近边界防御棒,而是不停的在周围游走,希望能找到防御网的破绽。让犬狼大失所望,用边界防御棒围成的宿营地根本无懈可击,犬狼不甘心的在周围游荡,黑暗中出点点幽绿色的亮点,不用夜视镜也知道犬狼准备动攻击了。
陆天宇并不担心犬狼动攻击,除非他们想找死,自己不会反对的。
显然自己好像低估了这些低等生物的智商,预想中的大规模攻击并没有生,几只瘦弱的犬狼慢慢靠近边界防御棒,小心的低着口水向前挪动脚步,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陆天宇感觉好笑,不管这些犬狼怎么试探,只要它们进入边界防御棒,只有被电击的可能。
那是几只脱了毛的犬狼,毛的光泽决定了犬狼在群体中的地位,地位较低的犬狼就是炮灰,几只犬狼小心翼翼的向前挪着脚步,也许在这些犬狼的思维中,那些闪烁着五彩光纹的边界防御棒并不可怕,只有那突然冒出的火花才是最致命的。
脱毛的犬狼并没有急着靠近边界防御棒,在靠近一只已经死去的犬狼几步的距离前停了下来,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危险气味,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一声狼嚎从远处传了过来,几只脱毛的犬狼不情愿的挪动脚步,继续靠近边界防御棒。
“三米、二米、一米……”,一只犬狼刚把头伸进探测范围,边界防御棒绿色光柱突然变成了红色,一道白色的闪电从边界防御棒的顶端射出,击打到犬狼的头骨上,随着犬狼的一声惨叫,一股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其他的犬狼恐惧的看着地上抽搐着的犬狼。
四周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好像不曾生过任何事情,边界防御棒的颜色也由红色变成了平静的绿色,山谷中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几只犬狼依然不愿意离去,继续在外围游荡,黑暗中闪烁着点点贪婪的光亮。
“讨厌的犬狼”,陆天宇端起手中的弓弩,瞄准黑暗中的光亮,扣动弩机,“嗖”的一声,箭矢朝着光亮飞了过去。一声惨叫在山谷中响起,一支犬狼带着箭矢窜进树林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射中”,陆天宇将弓弦重新上好,按上箭矢继续寻找攻击的目标。
周围的犬狼消失了,陆天宇站起身巡视了一下宿营地,没有现有犬狼靠近边界防御棒,“难道这些犬狼就这样放弃了?”,带着疑惑,自己回到了火堆旁,继续打开计算机把这几天来的情况记录下来。
火堆旁边的两个当地护卫,抱着弩弓正在打瞌睡,火堆上吊着一只合金水壶,水壶中煮着咖啡。陆天宇拿起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咖啡,一包糖霜倒进茶杯中,慢慢搅匀,一口苦涩的咖啡驱散了浓浓的睡意。
陆天宇没办法像当地护卫一样值夜装样子,虽然知道犬狼不会冲破防御网,但是小心总是没错的。陆天宇收起心神,全身放松盘坐在地上,双手双腿交叉向上,鼻观口、口观心,慢慢的一丝丝的气息从丹田游走到全身,这是家传的五心归一决,说白了就是气功的一种,培养个人的心智和潜能。16岁的时候,陆天宇就突破了第一重心法,可是第二重心法却始终无法突破,不过,陆天宇也没有把五心归一决当成什么高深的武学,抱着有益无害的想法坚持在锻炼。
“沙沙”,一撮尘土从天而降,落到了陆天宇的脸上。
“该死”,陆天宇咒骂一声,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岩壁,一股不安的感觉像强大的电流穿过陆天宇的身体。
“不好”,一脚踹醒身体的护卫,冲着周围大叫道:“小心,犬狼从崖顶过来了,快起来,准备战斗”,陆天宇丢下手中的弓弩,抄起身边的MX100步枪,对着崖顶就是一阵扫射。
自己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崖顶上纷纷掉落下来的沙石、泥土,一只、二只、……,伴随着一声长啸,无数只犬狼出现在崖顶,随着崖壁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