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繇丢出第三件至尊神器充当赌注时。
高空,罡风大作。
漫天云层被一扫而空,露出了一轮带着毛边的青月。
寒飕飕的月光洒下来,莫名的让所有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好似有寒气从毛孔不断的向内钻。
梵鲲、白鹿,还有羲繇的脸色都很严肃,很紧张,同时也带着浓浓的诡异之色。
事情变得,有点古怪。
本来是梵鲲、白鹿威胁利诱,让巫铁投入他们门下,同时献上武国以为晋身之礼。
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巫铁用武国当赌注,和他们来赌上这么一局了呢?在梵鲲和白鹿的心底,其实巫铁是没资格和他们对赌的呀。
梵鲲和白鹿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们心念一阵浮动,始终没弄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劲。或者说,他们还没来得及沉住气,弄明白这件事情,就稀里糊涂的被卷入了赌局。
甚至就连羲繇……按理,他怎么也不该,将自家的至尊神器拿出来做赌注。
这可是闇魂神族,压箱底的宝贝。
但是赌局已经成立,清风很认真的取出了一尊三尺高、盘坐在莲台上的道人雕像,他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那道人雕像上,然后喃喃下了一通极其恶毒的誓言。
“这是我青莲观的真誓圣贤像。”清风笑呵呵的对巫铁、羲繇、梵鲲、白鹿说道:“世间赌咒誓之人多了,但是就算是血誓魂珠,都有破解之法。”
“唯有我青莲观这真誓圣贤像,乃是太古圣贤传下的圣物。除非有传说中的圣人修为,否则以他立誓,是再也不能违逆的。”清风微笑道:“诸位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来不会做食言而肥的事情。”
“但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用真誓圣贤像加以约束,大家都放心不是?”
清风笑得很欢快。
梵鲲冷笑:“小牛鼻子,你把你青莲观当祖宗供的真誓圣贤像都带了出来?你们青莲观的老古董们,还真不怕你把这宝贝给遗失了?”
梵鲲一边冷笑,一边咬破指尖,在真誓圣贤像上滴下了一滴精血,下了极其恶毒的誓言。
其誓言内容无非就是,自己心甘情愿拿出多少赌注,参与这次赌局。无论结果如何,赢家通吃,自己绝对不会以任何别的手段打击报复等等,也绝对不会因为这次赌局而纠缠不清云云。
梵鲲下了誓言,白鹿和他的两位师兄弟也一般施为。
羲繇也如此做了。
巫铁看了看众人,点点头,咬破指尖,同样赌咒誓。
巫铁也有点心浮气躁,隐隐觉得这个赌局有点荒唐,有点邪异。但是究竟荒唐在哪里,邪异在哪里,他也没能弄明白。反正,大家都拿出了足够的赌注,他就用武国作为赌注又如何?
反正,武国来得容易。
大不了,大不了就把武国丢给他们,自己带着自己的亲眷,以及愿意追随自己的部属,去南疆、北荒,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再开辟一片新基业就是。
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