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汪长贵杀气腾腾的,这就要夺门而去。
“哎,长贵,你干啥!”谢大眼却立刻拉住他的胳膊,道,“长贵,杜金山该杀,该剐,但你不该这时候动手啊,要动手你不得好好计划一下?你现在嚷着去杀他,知道他在哪么?”
“他肯定在回齐鲁的路上!就算我在路上追不上他,我直奔他农庄,绝对能要了他的小命!”
汪长贵咬牙切齿地说道,汪成东可是他的独生子,生龙活虎的这么一个人物,就这么说死就死了,汪长贵心里对杜金山的恨意,如那滔滔江水。
“长贵啊,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太冲动,可别鲁莽啊!”
赵四儿也劝了一句,道,“那杜金山可不是阿猫阿狗,他贼着呢,而且在他的农庄里,也有不少高手坐镇,你要是人多了去杀他,容易打草惊蛇,要是人少了去呢,你肯定是有去无回啊!再说了,这事儿闹大了,国安局那边要是过问,肯定认定是东子的不对啊,毕竟是他先炸死了几位警员,杜金山是一怒之下才向他报复的……”
“嗯?赵四儿,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汪长贵脸色一变,问道。
先前,汪成东为了报复杜金山,要置文蕾蕾于死地,结果令三位无辜的警员受害殒命,就这起恶性事件,知情者只有汪成东和汪长贵父子,其他的人,像岩蟒和耗子等人,都被灭口了。
所以,现在汪长贵很奇怪,赵四儿怎么知道这事的?这件事,连谢大眼都不知道才对啊!
“长贵啊,谁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大家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什么,可脑子里清楚着呢,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赵四儿说着,摇摇头道,“依我看啊,长贵,你现在还是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你现在应该先给东子办理后事,然后看看国安局那边有啥动静没有,没有的话,你再计划着怎么对付杜金山,这才是正办!大眼,你说,我这话有道理没?”
“有道理!”谢大眼点点头,向汪长贵道,“长贵,听赵四儿的吧,这事儿是东子先挑起来的,杜金山敢杀东子,肯定也是掌握了东子的罪证,这事儿闹到国安局那里,国安局肯定是站在杜金山那边的,咱这边不占理啊!”
听到赵四儿和谢大眼的劝阻,汪长贵身上那股复仇之火,顿时就熄了下去,脸上的愤恨,转化成了悲伤和后悔。
“长贵,你现在一是要给东子办事后事,二是要打听一下国安局那边的意思,东子炸死了三位警员,这种恶性事件,国安局肯定会过问!所以,你还得跟咱在国安局的人透透信儿,这样你的压力会小很多。”
赵四儿站在汪长贵和谢大眼中间,他右手轻轻拍着汪长贵的肩膀,很好心地抚慰着他,左手却伸到背后,和谢大眼那水净白嫩的小手悄悄握在了一起。
这非常不和谐的一幕,令谢大眼脸上泛起一丝丝的红晕,而正处在悲痛之中的汪长贵,却只是老泪纵横,一点也不知情。
“四哥,大眼,我先去忙着……事情,一件一件的来吧!”
汪长贵满脸沧桑地说着,村干部的风采已经不再,他像个老仆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默默地离开了这豪华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