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讲学堂里出来,大家心事重重。
一方面是念及自己先前之所学,另一方面是惦记着自己未来的路。这帝国学院中的功法之精妙,非外面所能比、甚至于非这神武大陆历史上之任何一个国立学院所能比,此事是毫无疑问的。可也正因为如此,反而使得一些新弟子很有压
力。
东西是好东西,但如果他们吃到肚子里消化不了,或者根本没本事吃到肚子里,那么这失败的责任,该由谁来负?
还不是他们自己吗?
到那时,他们只怕会成为这些进益飞快的同学们的,盘中鱼肉。
但是这些担心,在杜金山和胖虎这里是不存在的。他们对自己的接受能力有信心。
自然,在他们的死对头郎世天眼里,也是不存在的。
此时郎世天担心的只是——这一次又让杜金山压了他一头,该如何把这场子圆回来。
“杜金山”,想了片刻后,郎世天便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杜金山,“没想到你这个东麟州来的乡巴佬,还挺会卖乖的!你以为在宫先生面前拍一通马屁,他就会领你的情了?”
杜金山看了下周围,现这可是一个当众吵架的局面。郎世天能在此叫住他,必定是心中有定数了。看透了这一点,心内却只是觉得可笑。如此,面上也就笑了出来,道:“郎兄,明明先拍马屁的人是你啊。如果不是你最先表态,或许法不责众,我们这些人还有机会。但
你如此一说,使得我们都没办法争取了……”杜金山笑得愈轻蔑:“你此时之所以如此气愤,只是因为你不服我借着你的东风往上走了一步。原本你的打算是,踩着我们大家,在宫先生面前露一露脸,让先生记着你
的好处。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乖乖让你踩着头往上爬呢?”
话音落下,周围所有还沉浸在怒火中的同学们,都说道:“郎世天,你自己乐意做那奉承之事,却偏偏要把我们扔出去给你垫脚,这是何道理?”
“是啊郎世天,你真的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吗?难道我们就能任由你这样乖乖算计吗?”郎世天一笑,道:“大家,可不要把怒火都在我身上。我之所以会先站出来表态,是因为,我听到了杜金山他和薛虎二人的交谈。杜金山此时为何如此冲动地辱骂我?正
是因为他怕我说破了他和薛虎之间那见不得人的计议。”
众人不解,又将目光投向杜金山和胖虎。胖虎怒道:“郎世天,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何曾说过什么计议?你自己做小人,可不要把我们也带上!我们不过是不想被你踩着往上爬,这才拉你一道罢了,你何以如此
怀恨在心,颠倒是非黑白?”杜金山已经看出了郎世天在打的算盘,知道郎世天就是为了把他和胖虎二人也拖下水,混淆视听。如此,倒反而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