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我不需要你帮忙。”我压着怒火,冷冷的说了一句。
事实上,这会儿我更想一拳打到马缺德脸上,但我不傻,冲动和拳头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贸然逞英雄,除了徒增羞辱,没有任何意义。
我试图用冷漠,打消楚玉为我出头的打算,避免她被这种无耻的‘笑容’缠身。
“我没有帮你,我只是想跟他讲述一下事实。马有德我告诉你,这一路回来,老板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收拾他,但老板没有动手。这足以说明,老板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老板让你把人收押,可没有让你干别的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希望你自己能拎清楚。”她头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后面的话是对着马有德说的。
姓马的摆明了想占便宜,皮笑肉不笑,道:“这都是你一面之词,老板可没跟我交待这么多,以往我收押的人,哪个不得掉一层皮,就他例外?再说了,我又不把人弄残,即便收拾了,老板还能为了他,跟我翻脸不成?”
楚玉面色一寒,沉默片刻,最后一字一顿道:“马有德,在老板没有回来前,我不准你,动他一根汗毛。”
马有德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和楚玉对视着,楚玉毫不退让,二人仿佛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虽说楚玉身手不错,但马有德,据说也相当厉害,再加上是个男人,又这么大块头,真打起来,楚玉绝对是吃亏的。
我没想到楚玉为了维护我,会和自己人正面杠,一时间别提什么滋味儿了,只觉得心头热,又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奈感。
两人互不想让,片刻后,马有德耸了耸肩:“行,给你个面子,我不动他,等老板回来再说。不过下面是我的地盘,你可没有探视权,这是犯了事儿的人,得按照我们‘渡云阁’的规矩办事,可不是让你们郎情妾意的。”
楚玉闻言,脸色和缓许多,冷冷道:“我知道规矩。”
“好。带走。”马缺德黑着脸,冲压制着我的两人下令,接着,我便被一路往厂下带,押向了当初沈机曾带我眺望过的地下室。
铁门打开,出‘吱呀’声响,下面黑乎乎的,散着一股霉味儿。
走廊上的感应灯,瓦数很小,一路往下,逐渐亮起微弱的白光。
我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下面是一条走廊,两边有很多房间,灯光微弱,行走其中非常压抑,外界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进来,就像个地牢似的。
其中一人打开了右侧第二扇门,直接将我推进去,那人剃着平头,身材干瘦,将我推入后,神色不善道:“算你运气好,之前下来的人,都得先过一遍刑,才能进房间待着。你免了这一遭,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便将房门给锁了。
这还真是一个牢房模样的地方,只有铁门上开了个通风口,而且还一开两米高,我垫着脚才能望到一点外面的情况,看出去也只能看到对面走廊的墙壁。
房间里仅有一张床,一个马桶,顶上的白炽灯瓦数很小,不足六平米的房间相当压抑。
我在床边坐下,再次扫视了房间的布局后,忍不住开骂:“无法无天,人身拘禁,私设牢房,这帮古董贩子,是要造反吗?太嚣张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开始变得格外难熬,最初的愤怒逐渐平稳下去后,封闭的环境,开始让人变得极度焦躁。在这个不知道时间,甚至没有一点外界声音的环境中,人的思维会变得极度活跃。
我开始想各种问题,未来的、现在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