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坐下来,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说:“这些设备我最近已经见过一次了。”
我好奇地问:“在哪里见过?”
李红说:“在你三叔的一栋私人别墅里,这也是一个多星期前才现的。这些窃听监控设备都被人安装在很隐秘的角落,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就现不了。”
听到李红这句话,我几乎要叫出声来。妈的,对方来头不小啊,连我三叔都被监控起来了。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
我说:“这件事越来越不简单了,他们连三叔都监视,那说明不是针对我一个人,而是针对我们家所有的人。”
李红点点头,面色冷峻地说:“一定是这样,你现在明白了吧,这就是权力斗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解地问:“可是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们?谁又有这么大的能量?”
李红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你是当局者迷了,还有两个月时间就是两代会,你说是谁要对付你们?”
我惊讶地说:“你是说是和老爷子竞争的那些人?”
李红说:“你可真是当局者迷,两个月后就是市里的两代会,明年春天紧接着就是州府的两代会,权力重新分配,游戏规则重新来过,还有比这次时机更好铲除你们的机会吗?”
我说:“对,你说得对,我确实糊涂了。江海这个地方从我爷爷起就是我们家的地盘,爷爷和老爷子经营了这么多年,外人想把我们赶出江海也没那么容易。”
李红说:“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你们家那些人死的死退的退,现在就剩下老爷子一个人支撑,一旦老爷子倒台,那对你们家来说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听到这,我的冷汗又下来了。李红说得没错,如今我们家族里的确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独木支撑,能在州府说话还有点分量的只有他了。然而从最近生的几件事情来看,父亲虽然还兼任知府,可对江海官场的掌控力已经大不如前,很多地方已经逐步失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三叔虽然是江海富,掌控着江海的大部分房地产市场,可毕竟他只是个商人,在江海这个地面上还有几分面子,可到了州府的官场上他几乎说不起什么话。而我呢,根本就不成气候,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理局长,还需要这么多人来保护,想到这里我一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