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愣了一下,满脸迷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着说:“我是在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了你这样的女人。”
余昔忽然又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嗔怪道:“去你的,没正经。”
余昔这一下子虽然恨轻,对我这只受伤的膀子却仿佛重若千斤,痛得我差点晕过去。我没忍住“哎呦”惨叫一声,脑门上豆大的汗水淌了下来。
余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无辜地问:“不是吧,我又不会铁砂掌,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我捂着肩膀,痛苦地说:“你碰到我的旧伤了,昨晚上被一个孙子用铁扳手给了一下子,又在河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应该已经炎了。”
余昔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惊慌失措地说:“你把外套脱下来,我帮你看看。”
我有点犹豫,在余昔面前我还从来没有裸露过膀子,有点难为情地说:“这不太好吧,万一被你们纪委的人看到了可就说不清了。”
余昔不耐烦地说:“你少啰嗦,在我面前还难为情,快脱。”
余昔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过来,不由分说脱掉了我的西装外套,然后又帮我解下领带。她扶着我转过身,看到白色衬衫上果然有斑斑血迹。
余昔叹了口气说:“看来昨晚你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委屈,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干脆你把衬衫也脱下来,我派人去把医生请来,帮你治一下吧。”
我苦笑了一声,说:“不用了吧,男人光着膀子也没啥好看的。别说,你替我买的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穿上这身衣服感觉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七八岁。”
余昔笑呵呵地说:“德性,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怎么着。不过话说回来,毕业这么多年你的身材竟然还没走样,没有挺一个腐败肚来见我,也算难能可贵了。”
我笑着说:“那是的,好身材是天生的,也不是谁想有就有的。你让我脱掉衬衫也行,不过你也把衬衣脱掉,我们都光着膀子,这样才公平。”
余昔恼怒地说:“去你的,越说你还越来劲了。行了,你不愿意脱就算了,我打电话通知人去请一名外科医生来。”
余昔说完,走回座位,从一个坤包里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坐回到我身边。她眼睛盯着我,问道:“唐亮,我问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北京看望我?”
是啊,这么多年来余昔的面容曾经不止一次进入到我的梦里,屡屡令我梦魂牵绕,可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主动去找过她呢?难道这就是相见不如怀念吗?我望着眼前这张美不胜收的面孔,神思又是一阵恍惚,忽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我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开口,余昔接着说:“或者我换个问题,这十年来,你有没有想起过?”
我不答反问:“那你这十年来有没有想起过我?”
余昔的眼睛里突然氤氲起一层雾状的东西,她点点头,说:“偶尔,有时候想起大学时代时会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