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武装警察以最快的速度坐上车,但村民们堵住了所有的通道,不允许我们离开。那个村民代表仍然纠缠着萧远山,搞得萧远山苦不堪言。
我打开萧梅的车门,看到萧梅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脸色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惨白一片,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被子弹打伤的胸口已经变成紫黑色,不断向外渗出鲜血。因为失血过多,萧梅已经陷入到了重度昏迷之中。
看到萧梅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我的心中一阵悲伤与荒凉,忽然感到人生无常。刚才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顷刻间就危在旦夕。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送萧梅去医院抢救,再耽搁下去萧梅恐怕就真的要与我阴阳两隔额。
我大步走到萧远山身边,听到萧远山对村民代表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把路让开,我们先送受伤的同志去医院救治,你们明天到公安局来,我尽量给你们一点补偿好不好?你们这样阻拦我们已经构成了妨碍执行公务罪,而且会耽误最佳的抢救时间。”
村民代表说:“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嘛,明天再去公安局找你,你们还会认账吗?”
我对萧远山说:“萧局长,我们必须马上送萧梅和受伤的同志去医院抢救,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他们随时可能丧命。”
村民代表说:“你们在这里又是开枪又是放炮的,想拍拍屁股走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压着火,冷着脸说:“那你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村民代表说:“给钱补偿,想不给钱就离开,那只好对不起了,大家都在这耗着吧。”
我说:“想要多少?”
村民代表说:“每户赔偿五百,我们这里总共一百多户人,给个五万块不算多吧。”
我冷笑着问:“你们这算劫道还是敲竹杠?”
村民代表不耐烦地说:“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边凉快去。”
我冷冷地说:“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让村民赶快把路让开,要不然老子就开车冲出去了。任何人敢阻拦,我们就以拦道抢劫的罪名当场击毙。”
村民代表冷笑着说:“好啊,你开枪试试!老子就不信了,你敢对我们这些老百姓开枪!”
我说:“你看我敢不敢!萧局长,不要跟他们废话了,赶快上车,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萧远山面露难色地说:“小亮,千万别乱来,硬闯恐怕不行。”
我冷笑着说:“萧局长,难道你局长的乌纱帽比你侄女的命还重要吗?”
萧远山听到这句话愣怔片刻,咬咬牙转身上了自己的警车。我走到自己的车门边,打开车门,对身后几辆警车的司机大声说:“你们跟在我的车后面,跟我冲出去。任何人胆敢阻拦,先开枪示警,如有人袭警,立即开枪击毙。”
李红坐进我车里的副驾驶,手里握着我交给她那把枪。我动车,转头对李红说:“把枪给我,狗日的,老子就不信这些刁民真不怕死!”
李红说:“不用,我知道怎么处理。”
我开着车往前面开去,很快来到了巷子口,一群提着自治火器和棍棒的村民堵在了巷口。我的车丝毫不做停顿,扭头对李红说:“鸣枪警告!”
李红摇下车窗,把手从车窗口伸出去,朝空中放了一枪。堵在巷口的村民大声嚷嚷了几声,纷纷举起手里的自制火器向我们瞄准。李红咬了咬牙,又一枪打过去,子弹擦着领头的村民头皮飞了过去,惊得这厮拎着自治的火药枪转头就跑。其他村民一看带头的人跑了,纷纷转身就跑,一个个跑得飞快。
我开着车直接从巷子里冲了出去,车后面大的警车闪着警灯跟在我后面一路冲出了瓮村,来到了公路上。车子开上公路,我和李红都长吁一口气,然后加速向武警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