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的心事再一次被李红洞穿,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说:“你看你,想哪去了。我和余昔的关系很单纯的,只是校友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李红似笑非笑地说:“你心虚什么,我又没说你和你师姐的关系不纯洁。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解释就是掩饰,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苦笑着说:“好吧,我错了,以后我改,你快上去吧。”
李红轻轻笑了一下,但笑得十分勉强生涩,然后转身走进楼道里,坐电梯上了楼。我坐在驾驶室里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忽然觉得她离去的时候步伐显得十分沉重,背影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孤独的味道。
我调转车头,慢悠悠往黄河边开去。越野车来到黄河边,我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从车里下来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几口,眼睛望着河里的流水,脑子里把最近生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
这段时间真可谓多事之秋,事情一件紧接着一件,密集得让我透不过起来。这阵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厌倦,身体的疲惫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的厌倦。
自从去年江海市的换届选举前两个月,我感觉自己就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同时被卷入的还有无数相干或者不相干的人,所有人在这个漩涡里互相斗争、出卖、欺骗以及阴谋,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阴谋阳谋,紧张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生活并不是我喜欢的生活,让人整日活在惶恐和压抑之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我是多么怀念之前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猎艳泡妞,可如今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刚抽完一支烟,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上官天娇打来的,连忙接通手机说:“喂,上官,怎么样,她去了哪里?”
上官天娇沮丧地说:“对不起唐局,她进了一家茶楼后我就把人跟丢了,根本搞不清楚她进了那个房间。”
我连忙问:“那你告诉我,是哪家茶楼,我现在过去找你。”
上官天娇说:“哦,这家茶楼名字怪怪的,叫什么秦时明月,不像茶楼,倒像是个什么组织。”
秦时明月!乔美美竟然去了秦时明月,这个地方给我留下了可怕的心理阴影,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后背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心里都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