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狐疑地反问道:“什么鲨鱼鳄鱼的,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你是对我们执政党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对我们的国情没自信。还不是我昨晚在夜总会开枪打伤了那个什么狗屁的省委办公厅主任,听说是中央某个领导人的二婚女婿。我倒是没什么,可小伙伴们都担心中央出面干涉,到时候够我喝一壶的,打鹰不成反倒被啄瞎了眼打虎不成反类犬,这才叫窝囊。”
余昔问道:“你是说省委办公厅主任毛克章?昨晚江海的事我大概听说了一些,但具体详情却不是很清楚,你仔细给我讲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沉吟片刻,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一五一十将昨天夜里生的事情向余昔做了讲解。在我讲述过程中,余昔只是时不时嗯一声,并没有出任何疑问。我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清楚了,才总结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没搞清楚,前天夜里红楼遭到武装袭击,你当夜就让政法委书记何涛停职检查,可是昨天晚上他却跟市委宣传部长和毛克章等人一起出现在红宝石夜总会,这里面肯定有必然的联系,我想他们一定是在预谋什么。”
余昔冷冷地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涛必然不甘心辞去职务,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跟毛克章关系如此密切。”
我连忙问道:“师姐,虽然中央内部的派系争斗我不清楚,但我想你一定很清楚。这个毛克章的老丈人你应该清楚他的底细吧。”
余昔说:“当然,我当然很清楚,他本身就是我们家的死对头。昨晚的事看似偶然,现在想来也是必然了,虽然有点出乎预料,但我们之间必然有这么一战。如今这已经不是你们之间的事,而是到了我们该清算的时候了。”
原来老余家在朝中也一样有死对头,真是无巧不成书,昨晚生的偶然事件,难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急忙问道:“那你看这事儿如何处理?现在掌握主动的还是我们,一旦等对方做好准备,就来不及了。”
余昔沉思片刻说:“毛克章是省委的干部,理应由省委来处理。我马上派人去江海,你通知江海市公安局,将人交给我派去的人,让他们带往异地秘密审讯,以便防止干扰阻挠。”
师姐要亲自动手了,我信心大增,不禁暗自狂喜,连忙说:“好,我马上给彭强打电话,让他将人移交给省纪委。”
余昔说:“昨晚你的遭遇是一个血的教训,要反腐打黑,依靠本地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我决定从北京和天津调派人手过来,滨河的风雷行动以他们为主导力量执行。我对滨河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这两天如果你有时间来滨河一趟,协助我指挥这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