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进来,余老爷子站起身,脸上堆起慈祥的笑容说:“小昔,小亮回来啦,香山的红叶看到了吗?”
我连忙识趣地笑着问候道:“伯父好,几个月不见,您的精神看起来比上次还要好很多嘛。”
“老啦老啦,”余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现在已经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趁手脚还能动挥点余热,以后还是要靠你们。”
据余昔说,她父亲现在虽然仍然坐在炙手可热的位置上,可却早已有意退居二线,早日从繁杂劳累的事物中脱身出来,养养花草,帮她哥哥带带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与大部分对权力和地位恋恋不舍,只要拥有权力就紧紧握住权力不放的高官相反,余家老爷子是个生性淡泊的人,早早看淡了世相,希望能够早日抽身。可一旦进入权力中心,想抽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不想干的事情,总有各种力量在背后迫使你去干。
因为余昔的二叔和二婶还没有来,余昔去厨房跟她妈说说悄悄话,我坐在客厅里跟余老爷子聊了会天。聊天是和风细雨式的,内容漫无目的,他只是简单问了问我近期的工作,了解了一番我对江海今明几年市政建设的规划,然后又聊了一会历史文化,并没有触及我和余昔的婚事这个敏感的话题。
正午十二点刚过,小院外传来几声轿车喇叭声,余老爷子低语了一声:“小昔的二叔和二婶来了。”
想起余昔二叔犀利的眼神,我的心尖突然一颤,在我的直观印象里,余昔的二叔可比余老爷子难对付多了,今天他们专程过来考核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话。
余昔的二叔和二婶进门后,饭菜也上桌了,余老爷子邀请我们都落座,一张古木的八角桌正好坐了六个人,呈现出一种联席审查的态势。
坐定后刚吃了几口菜,余昔的二叔还没说什么,她快人快语的二婶就开始难了。余昔的二婶一幅职场女强人的形象和打扮,她自己也经商,据说她的生意做得还很大,公司正筹划着明年在香港上市。
余昔二婶放下筷子,盯着我的眼睛,逼视着我问道:“小亮,上次你跟你家老爷子来北京提亲的时候我正好出差,这次见到你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我连忙说:“二婶,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