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交加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二叔?”
余昔的二叔咧嘴哂笑了一声,不答反问道:“你认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我连忙摆手,歉意地说:“你千万别误会二叔,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只是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
余昔二叔语重心长地说:“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真娶了小昔,对你的考验才真正开始。一旦跨入婚姻,就不再是你们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而是我们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虽然你年过三十就当上了副市长,可要想处理好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或许比你当副市长的难度还要大。”
余家是高官人家,要求必然更高,我能不能做得让他们满意心里还真是没有太大把握,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退路了。我咬咬牙说:“我会努力处理好两家之间的关系的,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希望二叔能及时提醒。”
余昔的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嘘一口气说:“跟你讲句实话,老余家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好讲话,有的事你现在还不清楚,等你清楚了就会明白我的苦心。好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们该回去了,别让小昔等急了。”
听余昔二叔这句话的意思好像老余家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是非,我能感觉到他这句话背后的无奈。不过这也正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总难免各种猜忌和争斗。
我和余昔二叔回到余昔加的四合小院,余家老爷子已经被秘书接走了,余昔和她妈妈还有二婶在她的卧室里谈话,我猜想她们正在给余昔上思想政治课。从今天余家人的态度来看,意见应该是分为两派,一派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另一派也许还在迟疑和观望。
这种结果倒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大户人家选女婿把关自然严格,一般人难以入他们的法眼。不过他们的意见也只能作为参考,关键因素还是在余昔本人身上。我的心情很矛盾,一会失落,一会又觉得无所谓,他们不同意也好,娶了余昔对我的心理压力过大,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我跟余昔二叔坐在客厅里喝了会茶,互相敬了一根烟,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余昔从她的卧室里出来了。我留意观察了一下,余昔的眼圈有点红,刚才可能哭过。想必她们在卧室里话题很深入,否则以余昔这样强大的意志不大可能哭鼻子。
余昔的二叔向余昔招招手,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说:“小昔,过来二叔身边坐,二叔有话对你讲。”
余昔很温顺地在她二叔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坐下的时候还有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种表情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
二叔呵呵笑了一声,拍了拍余昔的手和蔼地说:“小昔,你是二叔带大的,二叔最了解你的性格。人生的关键时刻的抉择都要靠自己选择,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轻易否定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只可能有两个,成功或者失败,只要你能承受住失败的后果,那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