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啊。
放下电话,我把田大力告诉我的情报跟余昔讲了讲,余昔沉默片刻后说:“看来老关和老吴这次被请到滨河来除了给我施加压力外,他们还有后招。不过要动厅级以上的干部必须部里签字,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乱来的,除非他们以非常规手段运作,那就太铤而走险了,一旦部里追究下来,他们自己根本不可能自圆其说。”
我急忙问道:“可如果他们真的非常规操作呢?到了这种时候,我相信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要明白,一旦靳伟和秦康出事,那如同是生了地震,局面就完全失控了。”
余昔摇摇头说:“计划归计划,我还是不大相信老关和老吴会赶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他们都是十分沉稳的人,以我的估计,他们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次他们到滨河来多少都有些被胁迫的意味。”
这倒是非常有可能,以这两个人的职务和敏感性,应该很明白趟这个浑水所要付出的代价,不大可能违背组织程序,进行非常规操作。可凡事皆有例外,谁也不好判断他们会不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举动。
我说:“看来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在他们动手之前做好准备,如果他们先动手,我们会十分被动。”
余昔说:“回办公室之后我跟部里联系一下,打探一下部里的意思,只要不是部里的决议,那我就可以想办法阻止他们。”
“好,”我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定了。你跟部里联系好,明确真正的意图。我这就赶回江海去,顺便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通知靳伟和秦康,让他们也做好准备。”
商定之后,我买了单,从饭店出来后,武伟开车送余昔回了省委,我则驱车往江海赶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打电话把蒋公子要对靳伟动手的消息通知了靳伟,靳伟对此倒十分平静,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我补充说:“靳大哥,看来近期你也要小心点了,一旦情况有变,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靳伟淡然地说:“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点事还吓不到我。”
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挂了电话,车子一路向江海飞奔而去。
一个多小时候,我开车来到了江海高速公路收费站路口,刚出了收费站,忽然有两辆车从路边开出来,挡在了我的车前面,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两辆车都是滨河的拍照,我心里一紧,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蒋公子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
那两辆车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四个人,走到我的车窗前,伸手敲了敲车窗,示意我把车窗打开。这四个人的面孔都十分陌生,看样子来者不善,我心里犹豫着,到底是开车跑掉再说,还是先听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