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尔哈再次现女人们的百变,不由也是一笑:“宋妹妹一直木木的,没想到原来是这么爽利一个人,我就喜欢跟爽利人说话,妹妹既然知道我的疑惑,想来会为我解惑吧?不过宋妹妹的‘奴婢’一词,我可不敢当,咱们你我想称就好。”
宋氏听舒宜尔哈说她爽利,脸上就带了苦笑,她沉默片刻,说:“侧福晋才是真爽利,我哪里敢当这个词啊……不瞒您说,我这回过来,是想求您帮忙的,想来您也听说了,我这些天过得不是很安稳,昨儿个喝的八宝粥里还搀了薏米,前儿院子里的地上被人洒了一滩油,若非我小心,又有耿妹妹提醒,只怕我肚子里的孩子早保不住了……”
舒宜尔哈不等她说完,就截口道:“妹妹既然遇到这种事,就该禀报福晋,跟我说有什么用?”
宋氏苦笑道:“我何尝没有禀报福晋呢,只是福晋一时半刻也查不出是谁捣的鬼,我才来找侧福晋,听说您身边的嬷嬷最是心细,我也不敢向您借人,只是想让我的丫头每天过来学点东西,您的嬷嬷能指点她们一二,我就感激不尽了。”
舒宜尔哈一琢磨,她这请求自己还真不好拒绝,不过是让你的嬷嬷教教人家的丫头,这你都不答应,未免太冷血了些,可是,答应她也有些不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宋氏是她罩着的吗?她可不想让乌喇纳喇氏误会自己想拉着人马跟她对着干。
舒宜尔哈沉吟着思考怎么拒绝,就听耿氏说:“侧福晋不要多想,我们不会让您为难的,我和宋姐姐今天来找您,只是来给您交个底,您且休息吧,我们这就告退了。”
舒宜尔哈眯眯眼,知道耿氏是话里有话,只是想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客气的送了她们出去。
第二天早上,给乌喇纳喇氏请安时,宋氏忽然提出自己没什么胃口,听说海棠院的厨娘做得一手好菜,想请舒宜尔哈把人借给她几天,舒宜尔哈眼神一闪,当即拒绝了,只说自己也离不得那个厨娘,并且厨娘做的饭菜未必合宋氏胃口,昨天宋氏和耿氏去找舒宜尔哈的事早传遍内院了,这会儿这事一出,大多数人都以为宋氏昨天就是找舒宜尔哈要人的,但舒宜尔哈没同意,所以今天到福晋面前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压舒宜尔哈。
乌喇纳喇氏却没那么好糊弄,也不相信她们是真闹翻了,她一贯的作风就是和稀泥,哪个都不肯直接得罪,一时劝宋氏别为难舒宜尔哈,一时又劝舒宜尔哈多体谅体谅孕妇,武氏一脸看好戏表情,钮祜禄氏好像什么都听不懂,只是站在乌喇纳喇氏身后,舒宜尔哈一边观察众人神态,一边咬定了不同意借人,直接就说宋氏怀着孕,她担心自己的人给她做吃食,出了点问题自己说不清,并对劝说她的乌喇纳喇氏说,只要她保证不管宋氏出事,别找她和她的人,她就让人去给宋氏做饭,一直做到她生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