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是闲不得啊,那怕这大冷天,都乃不足好奇,来这里看画,简直……唉。”
张义伯有些烦恼,他被可借着太后,扶摇直上,位极人臣,奈何,假的!一切都他娘的是假的!
现在群臣虽未必一心向着太后,但他们只能依附太后,不会有异心,要有,也等陛下回来!
所以不知不觉,张义伯现自己无事可做了,他有些不爽,不服气,甚至还想无事生非,弄点事情出来,比如陷害忠良,抓几个朝廷命官诬告一下,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他转念一想,太危险,瞧瞧虞珑,为了能在太后身边,都干起宦官干的事了,端茶递水,伺候穿衣,传达懿旨,反正只要是能在太后身边做事,她是义不容辞!
张义伯可没法做这些,但现在群臣都老实了,行事作风是滴水不漏,也不好下手,如此下去,他非要被太后遗忘不可!
如今还不容易又领了一件差事,没想到,只是保护四幅画。
画中景象的确很惨,可在张义伯看来,哪儿惨了?
人彘知道吗?炮烙知道吗?剥皮挖眼、截舌削鼻、车裂蒸煮,千针扎,烙铁走,这一对比,画里那些白莲教众的一刀结,了苦生,简直是好人啊!
可就是这样,也把那些人看得一惊一乍,心惊肉跳还流着眼泪,我的天,这世道还是我知道的世道吗?张义伯真无法理解了。
看了看刻漏滴满的一杯水,张义伯挥挥手道:“下一波。”
左右侍卫一个立即给刻漏换了空杯,然后往刻漏里倒了热水,另一个则去驱赶看画的百姓。
“哎哎哎,急什么啊,这才多久啊,老夫还没看够呢,通融一下,这点钱,军爷拿去……”
“去去去,一把年纪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没看到后面吗,你数数,什么时候把人数完了,什么时候再来看!”侍卫驱赶着抱怨的百姓,挥手让两名小卒打开路障,放进十人。
很多人其实不是慕名而来,而是为钱而来!
听说,看懂的,朝廷赏百两黄金,就这诱人的话,莫说看懂的,即便对书画一窍不通,大字不识一个的他也得来凑个热闹啊!
于是,变成了这火爆的场景。
“这样做有用吗?”卢清站在艺苑戏堂楼上,能清晰的看到艺苑外的大街景象。
“当然,现在,他们只是为钱而来,可只要用些手段蛊惑,就能让他们明白,这年有多不好过了!”曹洛蓉说完,转头对着常成恭道:“剧本还需要多久?”
“只一部戏的剧,也用不了多久,年节后应该可以写完。”
“好,别太粗糙就行,照着国师的画来走。”
“那要用很多道具啊,破衣服也不够,血浆还要做,兵器要向奇幻堂借,不过这会妨碍他们。”常成恭说完看向卢清。
卢清摇头道:“不用,虽说过年,但我可以多给钱,道具不是事,还是剧情,你尽量写得催人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