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日,兵进代郡,曾在公孙瓒麾下任长史之职的关靖,与公孙瓒里应外合,夺了城池;
第十九日,义勇军攻克逐鹿,旧部阎柔率部突袭袁军后方,立下汗马功劳;
第二十四日,渔阳太守邹丹,改弦易辙,亲手砍倒了袁军旗号,重返公孙瓒麾下……
短短一个月时间,公孙瓒与张绣,率军在幽州境内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代郡、上谷、涿郡、渔阳四个郡,拿下了半部幽州,并将整个幽州,自西向东切割开来,令东边的几个郡彻底失去了和袁绍之间的联系。
征讨幽州以来,公孙瓒麾下的兵马不减反增,不但没有太多的战损出现,反而神奇的从最初的六万人,直线上升到了十万之众,强劲的兵锋,令剩余几个郡的郡守,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欲要向袁绍求援,却苦于所有通往邺城的道路,都已落入公孙瓒的手中,根本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等远在并州边境线上的袁绍,收到消息之时,早已是为时晚矣。
袁军大营中,袁绍再一次暴怒了起来,愤怒的将眼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摔到了地上,连他车骑将军的大印,亦未能幸免。
“谁来告诉本将,公孙瓒为什么没死?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怒吼,在袁绍的喉咙中喷出来,却无人能够解答他的疑惑。
烦躁的来回走动着,袁绍几乎都要疯了:“当初易京之战,是谁说,亲眼看到公孙瓒被烧成灰烬的?谁?!”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嘀咕道:“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嘛!当初,你还说思召宝剑,乃是公孙瓒随身佩剑,剑不离身,如今思召就佩戴在你的腰间,你都忘了?”
可是,没有人敢把心中的想法宣之于口,因为这些话,一旦说出来,袁绍一定会在盛怒之下,毫不犹豫的抽出思召宝剑,斩断说话之人的脑袋。
待袁绍怒气稍稍消退了一些,沮授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公,公孙瓒死而复生,率兵进犯幽州,为今之计,幽州不可不救,不然,我军必将三面受敌也。还请主公暂且退兵,回救幽州。”
“救?怎么救?”袁绍怒气冲天的骂道:“马孟起在此虎视眈眈已久,他必定早已与公孙瓒商量好了,只要本将一退兵,马孟起便会虎扑而至,届时,我军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