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车架内部别有洞天,自成空间,是一小片果园的样式,园中树木罗列有序,树上果实累累,饱满诱人,姹紫嫣红,色彩夺目。
车内的空间,少说也有数百丈方圆,对于一座车架来说当真是广袤至极,绝非外表上看,只有数丈大小的车辇样式。
在果香扑鼻的车内果园中央,还有一汪清澈的小水池,池畔有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星辰树,洒落缕缕星辉,结出dǎndǎn繁星,连接成一条辉芒皎洁的银河,凌空悬挂,美轮美奂。在树下有一张碧玉竹榻,和方邃相识多年,却初次相见的夜蝉,屈膝坐在榻上,双手环膝,裸-露着一双白生生的纤足。
以方邃见惯美女的挑剔目光,见到夜蝉的这一刻,仍要从深心之中生出惊艳屏息的观感。
若说纪瑶的美是种如梦如幻,符合一切世人对美好的幻想的脱俗倾世之美,那眼前的夜蝉就是一种能烙印在人心底的生动明媚之美。
两人的容貌气质,都是那种让人一见之后再难忘怀的级数,却又迥然有异,各有千秋。
这是方邃次‘亲眼得睹’,有人能在容貌上直追纪瑶,几乎不相上下。
夜蝉穿了一身浅绿色罗裙,质感丝滑,纤瘦合体。
她的乌黑长轻盈的散披下来,舒意自然的垂在两侧肩头,面白如脂玉,眸神灵动,却又深邃的宛如婴儿般,透露出一种天真活泼却又多智聪慧的韵味。
她坐在水池旁,波光粼粼的映衬下,如同传说中容貌无瑕的入世精灵,美到让人自惭形秽。
方邃进入车内空间后,举止从容的走到夜蝉身畔不远,就那么半dǎn也不见外的盘膝席地而坐,洒然道:“当年就想和你说声谢谢。”
方邃这句谢谢并非客套。当年他在生命之母内,若非有夜蝉通过阵纹影像的提醒,单单是想从生命之母中找到离开的方法,就很不容易。
更何况当时夜蝉还格外提及,让他有机会离开生命之母的话,一定要去五方中央域,说那里是修行的源头之地。这句话直接影响了方邃后来选择离开生命之母的时机,否则他很可能会和当时的猎后等人一样,匆匆脱离生命之母,那他的一系列际遇必然要随之受到影响。
从这一角度来说,夜蝉等于是改变了方邃的命运。
因此方邃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是谢谢,说的情真意切,绝无半dǎn造作。
自从方邃走进来,夜蝉熠熠有神的美丽眸子里,充满了兴致盎然的新奇之色,口中轻轻叹息,似乎在感叹命运的玄妙。
她抿了抿嘴唇,灵音轻吐的道:“我们前几年其实见过一次,当时我急着去追生命之母,见到你后措手不及,一闪而过,我就想着回头再来找你,可惜后来出了些岔子,没能赶回去找你,所以就错过去了。我这几年想起来,总有些后悔,忖着当时停车和你叙叙旧就好了。”
方邃哑然道:“其实我们在生命之母内通讯之后,不止是那次在星空里各方人马追逐生命之母的时候见过,之前还有两次见面,但都是我远远看见你的车架经过,不知是你在车里,等知道你在车里后,又因为当时修行的层次偏低,却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你这混沌车架。”
夜蝉嫣然一笑,拍拍碧玉竹榻道:“你坐这里吧,我们说话也能方便些。”
夜蝉这句话说完,方邃还没开口回应,他肩头的巴斯特突然冷着脸道:“不行,上主是有媳妇的人,不能和其他女子坐那么近。”
“啊”
夜蝉将目光转到巴斯特身上,细细打量道:“你这猫挺有意思。”
方邃一脸无奈。巴斯特扬了扬爪子道:“方邃你要是敢沾花惹草耍臭流氓,见一个爱一个,我就要告诉纪瑶小姐,把你给甩了。”
夜蝉扑哧一声娇笑道:“我叫明夜蝉,黑猫小姐,你叫什么?”
巴斯特一本正经的道:“不告诉你。”
夜蝉目中芒采流溢,兴致勃勃道:“喂,大胖子,你快出来,看看这只猫愿不愿与你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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