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到余昔的面部轮廓侧影有一个完美的弧度,现她的侧面在黑夜中呈现出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曲线,问道:“什么问题这么严肃?”
余昔默默无语一会,然后转过头迎着我的目光问道:“你认为你了解过我吗?”
余昔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我脑子有点蒙,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愣怔地望着她问:“怎么突然这么问?老实说,以前我觉得我还蛮了解你,现在觉得多少有点陌生,毕竟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而且每个人个进入社会之后,扮演的角色多了,多多少少都会被社会改变。”
余昔又转过头,望着河对岸的夜景幽幽地说:“是的,我们不能改变世界,因此只能改变我们自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个心结还没有打开。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内心深处,有没有尚未打开的心结?”
我想了想说:“心结?我只有无法释怀的情感,没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想不通的,只要你自己想通了,就会现所有生的事情都是有它生的道理的。”
余昔摆摆手,转过身再次盯着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拧巴了。上次见到你回到北京之后,我以为我终于从青春期的梦里走出来了,可这次当我重新见到你,才现我那个关于青春的梦仍然没有醒。我的心结不仅没有打开,反而越拧越紧。这个心结就好像一把锁,将我锁在自己的梦里。”
一把锁?我忽然有点明白了,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有些心思太重的女人特别容易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她们的所思所想,她们的爱与恨,血与泪都锁在内心深处,从不示人,而她们自己则习惯躲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顾影自怜。
余昔接着徐徐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打开心结,而是我没有这把开锁钥匙,这把钥匙掌握在另外一个人手里。”
余昔说出这句话时,眼神变得迷蒙起来,美丽的双眸之中蒸腾起雾一样的东西。我迟疑地望着余昔,小心翼翼地说:“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不会是我吧。”
余昔诚恳地说:“是的,这个人就是你,你手里拿着这把钥匙,只有你能帮我打开心结,从青春期的梦里走出来。“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我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之后又是一下,然后砰砰狂跳个不停,摁都摁不住。我不是激动,也不是害怕,而是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真如余昔所说,只有我能打开她那个心结,那是否就意味着她仍然保留着自己的处子之身?试想一下,一个三十一岁的女人仍然是个处女,那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一旦被引爆,又将产生多大的能量?
我支支吾吾地说:“师姐,我……我……压力好……大。”
余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还是危言耸听?我告诉你,我是很严肃地在跟你讲话,希望你认真点。”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我没这个意思,绝对没有。”
这时忽然吹来一阵夜风,风里夹杂着河水的丝丝凉意,风撩起了余昔的长,头遮住了她的脸庞。余昔肩膀抖了抖,吸了一口气说:“哇,好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