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监狱长仍然难以置信地说:“没这么严重吧,你们的神经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什么没这么严重,几个月前李玉就是在看守所里装病,在送往医院抢救的途中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歹徒抢走的,这次很有可能是故伎重演。如果方晓这次真的趁机逃走了,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副监狱长面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他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派两名狱警和你们一起去,以防有变。”
我和彭强赶到医院手术室门口时,两名押送方晓前来的狱警和两名武警战士仍然在手术室外等候手术结束。
其中一名狱警认识彭强,看到彭强和我带着两名同事前来,站起身问道:“彭局长,你怎么来了?”
彭强不答反问:“手术怎么还没有结束,进行了多长时间了?”
狱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快两个小时了。”
彭强脸色凝重,狐疑地说:“奇怪,一个小手术居然进行了这么长时间。按规定,重刑犯人即便做手术期间,也应该有看守人员在手术室内守护,为什么你们四个人都在外面等候?”
狱警说:“这是大夫的要求,他说我们没有消毒,不能随意进入手术室。”
彭强说:“胡闹,没消毒可以消完毒再进去。你去敲门,叫出来一个大夫问问手术进展的情况。”
狱警应了一声,走到手术室门口,拍了拍门,大声说:“大夫,大夫,手术还要多长时间,什么时候结束?”
手术室里好半天都没人回答,狱警又拍了拍门,喊了几声,里面依然无人应答。彭强大叫一声“不好,有情况”,从腰里拔出枪打开保险,一个箭步蹿到手术室门口,猛地推开门矮身滚进了手术室内。
我们几个人也如临大敌,我手伸到后腰拔出一把飞刀,其它几名狱警和武警战士也拎着枪跟着彭强冲进了手术室。
然而当我们冲进手术室后,只看到手术床上空无一人,本该正在接受手术的方晓不知去向,床下散落着一幅手铐和脚链。一名主刀大夫和一名实习医生躺在地上,另外一名女护士半趴在收拾床上,三个人身上都未现任何伤口,两个人却都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方晓去了哪里?彭强收起枪,走到窗口查看了一番,窗户依然是紧闭的,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而且手术室位于八楼,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从八楼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守在手术室外的狱警大惊失色,一脸惊慌地大声喊道:“这……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怄火,他妈的,老子刚要提升方晓,这厮就逃跑了,难道这是巧合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担心方晓泄露什么,赶在我们前面把他救走了。
我恼怒地质问那名狱警:“我们正要问你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四个人荷枪实弹守在外面,居然让重刑犯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逃走了,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狱警憋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说:“见鬼了吗,这他妈真的是见鬼了。”
彭强走过来,沉着脸问道:“在手术期间,有没有人进出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