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良久,余昔胸中的怒气渐渐消解,目光也变得温顺起来。这个世界很奇妙,再强悍的女人遇到更强悍的男人都会化成一团水,而男人对女人产生影响的有效途径就是性的征服。
当余昔的身体在我怀里软成一滩泥之后,我松开嘴,笑了笑说:“今晚不走了吧,你要再说走,我就要兽性大了。”
余昔的脸蛋红扑扑的,她伸手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羞涩地说:“你这个淫贼,敢对师姐非礼,我可是个记仇的女人,这回你摊上大事了,等着受死吧。”
我笑着说:“是你逼我动手动嘴的,我这个人耳根子软,苦逼呀。”
余昔笑了起来,不屑地说:“你这家伙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不给你点压力你就没什么上进心,逼你都是为了你好。”
我苦笑着说:“哎,我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和干劲,好像永远对未来充满美好希望,到底是什么在支撑你们呢?”
“不安全感,”余昔说:“准确地说是危机感,这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好了,饭已经吃完了,唐公子今晚准备把我安顿到哪?”
她果然不走了,我兴奋地说:“去红楼吧,独门独院,而且还有点沧桑感,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余昔想了想说:“行吧,我也正想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红楼。我上次来滨河的时候听人说过,红楼在江海就是最高权力的象征,一般人提起红楼说话都会小声一些,搞得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正准备离开时,包房门再次被推开了,郑天浩站在门口,一脸惊愕地看着我抱着余昔,神情好像看到鬼一样。
这厮又跑来作甚,让我在师姐面前感觉很丢脸。我恼火地骂道:“你搞什么,又跑进来干吗,是不是怀疑我不敢把你的牙敲掉?”
郑天浩白了我一眼,不满地说:“你这个流氓,抱着人家女孩子干啥,你还真当自己是西门庆啊,见一个上一个。”
听到这话余昔脸色一红,紧接着就面带愠色,眼神变得很吓人。我心里也有点活,郑天浩这厮今天表现得十分不正常,心理上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在我这找泄。我放开余昔,走到郑天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说:“狗日的,你又犯什么病。唧唧歪歪的,想找打怎么的?说,你又跑进来干什么?”
郑天浩的嘴巴里酒臭很重,刚才可能喝了不少酒,被我一吓稍微清醒了点,他扭头看了看身后说:“你的破事我没兴趣关,我来是告诉你,工商局和水务局来了一群人查账,他们说接到举报,饭店长年偷税漏税。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这次就是冲着你来的。”
妈的,居然查到我头上来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查我的帐,难道对手这么快就开始反击了?我回头看了眼余昔,她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对郑天浩说:“你让他们查,等他们查出问题以后再说。我倒要看看,倒是谁他娘的要整我。”
“等查出问题就晚了,”郑天浩说:“这些以前都是李嘉文负责的,虽然具体我不是太清楚,但偷税漏税的事肯定少不了。等人家查出来,我们就等着关门吧。”
这确实有点棘手,在中国做生意,如果完全按照税收政策交税,那必然是亏本运营,盈利基本都被政府赚去了。
余昔见我满脸为难,摆摆手说:“既然你有事你先去处理事情,反正也不是很着急要走,我在这等会你就是了。”
师姐果然善解人意,我感激地说:“那你先坐一会,我把事情搞清楚就回来。”
郑天浩这臭不要脸的连忙腆着脸笑嘻嘻地说:“你去忙吧,师姐就交给我来陪了。”
我两眼一瞪骂道:“你小子记吃不记打是不是,今天你还没完了,再敢骚扰师姐老子就跟你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