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余家在朝中也一样有死对头,真是无巧不成书,昨晚生的偶然事件,难道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急忙问道:“那你看这事儿如何处理?现在掌握主动的还是我们,一旦等对方做好准备,就来不及了。”
余昔沉思片刻说:“毛克章是省委的干部,理应由省委来处理。我马上派人去江海,你通知江海市公安局,将人交给我派去的人,让他们带往异地秘密审讯,以便防止干扰阻挠。”
师姐要亲自动手了,我信心大增,不禁暗自狂喜,连忙说:“好,我马上给彭强打电话,让他将人移交给省纪委。”
余昔说:“昨晚你的遭遇是一个血的教训,要反腐打黑,依靠本地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我决定从北京和天津调派人手过来,滨河的风雷行动以他们为主导力量执行。我对滨河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这两天如果你有时间来滨河一趟,协助我指挥这次行动。”
接下来又有一场恶战,而且是和师姐并肩作战,虽然我心里仍然多少有些期待和跃跃欲试,可是这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兴奋。身体的疲劳之外,我突然对这种斗争感到些许厌倦,这人与人的世界,为什么要充满这么多的争斗?
余昔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兴致不是太高,见我没应声,紧接着问道:“你好像兴趣不是很高嘛,是太累了,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女人的心思实在敏感多疑,我连忙解释说:“你想到哪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意跟你并肩作战呢。别忘了,心里巴望着早日把这些破事处理完,我还要去北京向你老子提亲哪。”
余昔咯咯地笑了两声,两人说话的语气忽然都变得有所不同。我自我解嘲说:“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我生性淡泊,本无心争斗,可被这世道逼得不仅要跟人拼爹,如今还要拼老丈人,哎,活得悲啊。”
余昔叹了口气,忽然有点萧索地说:“你的心思我当然明白,其实我对争来斗去也非常厌倦,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要获得生存空间,就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却又必须做的事。这是生而为人的悲哀,虽然功名利禄如浮云,可也算是个追求,总比一辈子一事无成要好。”
师姐其实骨子里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不像一般的女人,每日的生活除了吃喝玩乐的物质享受,或者整日沉迷于儿女情长,她是用女人的细腻和情感体验生命,用大脑思考问题,因此我跟她在一起总能无话不谈,而且能学到不少东西。
与这样的女人相处,总是能让人身心愉悦,如沐春风。这一点无论是萧梅还是李红都无法比拟,她们虽然同样冰雪聪明,可平时想问题想得少,也许是懒得想那么多,因此看问题也看得比较浅。当然,这跟人所处的地位和见识有关,萧梅和李红也没必要想这么多。只是两相比较,余昔倒有点像个哲学家了。